正琢磨著,食物做好了,陸續有下人進來,將幾大鍋東西分裝在巨大的碗缽裡,一托盤一托盤的流水介送了出去。
不對呀,這阿姨今天帶回來的女孩子才多少人啊,怎麼吃得了這麼多?
不對勁的地方往往就是突破口,暮田田拉著沈寂涯,歡欣鼓舞地站了起來:“咱們跟過去看看!”
於是,他們倆跟在這一行端食盤的下人後面,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院落之內。
這院子裡到處瀰漫著一種頹靡香豔的氣息,平白讓人想到什麼怡紅院之類的少兒不宜場所。
暮田田和沈寂涯同時一愣:咦,這不是地牢啊?
剛才他們倆也到這裡來過的,但覺得地牢肯定不會在這種地方,所以就沒有檢視得太過仔細。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捏了捏對方的手,對視會意,因為這個巨大的疑惑而興奮且緊張起來。
跟在最後一個下人身後,他們進到屋內。這裡面所有窗戶都下著厚厚的簾幔,弄得屋裡黑漆漆的,僅屋角點了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靜靜凝止,倒像一滴方才流出猶自微熱的眼淚。
沈暮二人方一入內就覺得壓抑得厲害,暮田田立即想到了北京的故宮,透過門縫窗縫看那些殿宇內部,就是這種感覺,雖然金碧輝煌,可是陰森森的像口豪華深井,在這裡待著絕對不會舒服,時間長了恐怕還會患上抑鬱症呢。
再看那些下人們,除了第一個人之外,他們都把食物放在了地上,然後從排在最末的一位開始,一個一個返身走出,僅餘下三個下人。
此時暮田田和沈寂涯剛剛適應了這裡面的光線,定睛一看,幾乎驚撥出聲!
吉尼斯世界紀錄級巨型胖子
這屋裡不但不是關著那些少女,甚至都不是關著一屋子人,而是……
只有一個龐大的身軀!
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暮田田和沈寂涯才分辨出這不是一隻巨型饕餮。
他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胖成這個樣子,已經不可能分辨出性別年齡,就算他是男的,胸部也大得垂到了腿上;就算他是老人,面板上的皺紋也早被脂肪填滿繃緊。
怪不得他一個人就要吃這麼多食物啊!他究竟是因為胖才要吃這麼多呢,還是因為吃這麼多才這麼胖的?
他們很快就發現恐怕這兩種猜測都不夠準確了,這人看樣子……怕是被填鴨式地活活喂成這麼胖的!
只見那三個下人,一個端著食盤,另一個扒開這大胖子的嘴,第三個人一勺一勺地往裡喂,每填進去一口,那個扒開他嘴的人就將他的下顎一抬,強迫他吞嚥下去。反正都是豬食一樣濃稠的流質,他根本不需要咀嚼。
這大胖子顯然是極不情願的,邊吃邊含混地發出哀哀的哭聲。可他實在是太胖了,胖到空有這一身肉,卻根本無法動彈,想反抗都不行。暮田田以前只在美國才見過這麼胖的人,胖成這樣基本上就算在吉尼斯世界紀錄裡也是誰與爭鋒獨孤求敗的地位了,他必定每天都只能這麼躺著,連坐都坐不起來,要出門就得把房頂或者牆壁拆了上起重機吊出去。
如果這個人是自己不知節制才胖成這樣的,那也就活該了,可他明顯是被虐待成這樣的!
暮田田再也看不下去,連忙一推沈寂涯:“寂涯,你快去將那幾個人制服,別讓他們再折磨這……這位……大叔(?)了!”
沈寂涯也已經咬牙切齒怒火熊熊,當下應一聲“好”,閃身上前出手如電,即刻將三個傀儡點得動彈不得。
暮田田跟上來幫他把這幾個人推倒在地,然後一把扯下倆人身上的葉障符,對那早就一臉莫名震驚的大胖子抱了抱拳:“這位……”
這會兒離得近,暮田田仔細再看,稍微能確定一點對方的性別年齡了:“這位大哥,您這是……”
這個超級大胖子仔細看能約略分辨出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他臉上猶自淌著眼淚,方才被強行餵食時氣惱和委屈出來的淚水還在,此時應該是羞慚又感激,倒哭得更兇了;再加上剛才一口食物填進去,那個下人尚未來得及迫他嚥下就已被點倒,這會兒那些瀝瀝拉拉的粘稠液體從他的嘴角倒流出來,看起來既噁心又狼狽,倒是可憐。
他口齒不清地說道:“多謝二位相救!你們、你們是……”
他沒有拒絕“大哥”這個稱呼,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雌雄難辨,一聽就是聲帶裡也塞了過多脂肪被中性化了的。
暮田田簡短地自我介紹道:“我們是陽世的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