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驅邪的師傅來去去黴運,順便壓壓你的運道”
漣漪手一頓。腦子轉了兩圈揣摩出孔氏的想法,大哥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三叔倒黴之際,估計是心裡不痛快,沒事找事呢,壓運是小,借運才是真的吧。
不理這些人就是了。再蹦躂也蹦不了多些日子了,且看他家怎樣掏出這二十兩銀子才是真。
那頭妯娌倆的話不停入耳,漣漪也不做聲,只是想著既然這些日子沒打算去夜市上擺攤子,那釀好的酒也不緊著賣。給二叔走的時候拎些,再去給姥爺送上些。
後來又聽之所以兩人這麼氣憤,完全是因為豬油蒙了心的三叔要把馮燕送到教坊司中,那教坊司名義上雖說是專門管理宮廷俗樂的教習和出演事宜,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早就變了性質。
招募的女子除了很少一部分是家境貧寒,養活不起的,剩下大多數是犯人的妻女或者是戰敗者的女眷,賣身在裡面,很難能出去,馮燕的姥娘曾經就是教坊出聲,當年好不容易贖了身,成了良籍,沒想到兜兜轉轉外孫女又要回到原點。
“這說的可是真的?那老三再不是東西,哪能將親姑娘推入火坑,婆婆也不攔攔?”杜氏這會也嚴肅了起來,雖不待見三房一家,但那丫頭好歹是無辜的,性子跋扈,將來管教下也就好了,這要是蹦了火坑裡,再出來可就難了。
“嗨,弟妹這幾天也不吃不喝,說是要孃兒幾個一塊死呢,哎,作孽喲”梁氏嘆了口氣。
可恨的是婆婆為了兒子的命,這些日子也想開了,反而來勸黃氏,說等攢夠錢了保準兒去贖她回來,又說再那裡面沒準能碰上個知心人,將她娶回家當個貴夫人,一大堆說了云云,總而言之就是想得了那賣身的幾十兩銀子。
黃氏幾次哭暈過去,夜裡也想著拉著閨女逃回孃家,也是沒能得逞,這幾日的日子難熬著呢。
榭雅榭淳聽完這個後倒是不言語了,漣漪偷偷看了兩人一眼,都顯得沉默了許多。
正當兩家人在為馮燕未知的命運感嘆不已之際,肉丸直起了身子,朝著門外汪汪直叫。
“咋了這是?”杜氏站起身子拍拍胸口,“哎呀,你們這不是上山砍樹去了嗎?怎麼又帶回一個娃?”
馮通柱上山帶去的斧頭繩子都沒了,此刻懷裡抱著一個昏迷過去的小娃,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再他之後,二叔並一個婦人急慌慌的跟在身後。
“這不是何妹子?”杜氏看清來人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咋回事?孩子這是咋了?”
這個杜氏嘴裡的何妹子,漣漪曾經在村子裡見過她幾次,幾月前,她們去取水的時候,曾經見她背後揹著水罐,胸前掛著孩子,一步一步跋涉在山澗,夜裡從集市回來,那人仍舊揹著孩子從山上下來,腳下踢著的是重重的柴火。
聽說他丈夫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出了遠門,但是一走至今杳無音訊,只剩這婦人艱辛的帶著孩子。
“先喂孩子點水”杜氏拿起方才喝了一半的山楂水往小娃嘴裡灌。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一堆人圍得嚴嚴實實,漣漪推開幾人,好讓空氣流通的順暢些。
即使那個平日不苟言笑,神情冷漠的婦人,此刻看著昏過去的兒子,臉上心疼無措紛紛展露出來,哽咽道:“前些日子我就看他不怎麼精神,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這幾天吃的越發少了,我以為是這幾天跟著我上山累著了,打算明天好好歇著,誰知道就是我剛才砍柴的時候,他就忽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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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小兒鵝口瘡
躺在榻上的娃子小不了遠寶多少,但是和弟弟紅潤白嫩的臉龐相比,倒是是顯的太過瘦弱,臉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顴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何氏看到榻上兒子昏迷不醒的模樣,早就哭的上不來氣了。
“都先別急,二叔你先去縣裡找大夫,等大夫來了,再看如何,現在別誤了時辰”
二叔抹了把汗,大聲哎了一聲,正巧來時趕著驢車過來,要不還真不該怎麼辦。
“真是多虧了有你們……”摸著兒子瘦弱的骨頭,哽咽道:“是娘沒本事,讓你受了委屈……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娘也不活了,直接跟著你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