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韓朗右手輕車熟路握住了他分身,幾下廝磨已經讓他化成汪水。
“這樣,省得皇上勞頓,誅蘇棠九族的聖旨就由臣來擬,皇上就蓋個朱印如何?”韓朗在他耳邊低聲,鋪開一卷皇綾,將他手按上了玉璽。
皇帝抬手,卻執拗著不肯落下,在韓朗懷裡掙扎。
韓朗並不用強,只是咬開他衣衫,沿著他鎖骨一口口地咬,真的咬,一口一個淺淺牙痕。
皇帝高持著的手有些顫抖,兩腿不由自主地開啟了一個角度。
韓朗鬆開底褲刺進,右手仍不肯饒過他,握住他漲大的慾望,時而挑逗時而瘋狂套弄。
快感象浪般一層層湧來,高峰到來時皇帝無聲張大了嘴,人往前栽倒,玉璽蓋上皇綾,落下一個鮮紅端方的聖印。
“謝皇上成全。”韓朗啞聲完成最後一個穿刺,雙臂擁上來,抱住了他無力低垂的頭。
皇帝再不掙扎,慢慢縮排他懷抱,就這麼沉沉入夢。
一天一夜,韓朗門前立雪,他又何曾合過片刻眼。
現在他累了,需要一個安穩的懷抱入夢。
韓朗動也不動抱了他很久,直到他睡得沉了,這才將他抱去內房。
“皇上,我的皇上。”跪在床側時韓朗低語,伸手輕輕撫摸皇帝額頭:“我一定治好你,一定讓你再開口說話。”
皇帝翻了個身,在夢裡依稀嘆息,然而嘆息依舊無聲。
韓朗眼裡閃過一道寒芒,緩步繞過大床,輕車熟路地扭開殿裡機關,開啟了暗門。
暗門裡是一間暗室,裡面有一張桌子一張床,一枝燭火半明。
有個人蹲在床邊,抱著膝蓋對牢燭火發怔。
韓朗上前,一把卡住了他頸脖,將他頂上後牆:“是皇上放你出來的嗎?你跟他說了什麼?!”
“王爺以為我能和皇上說什麼?”那人冷冷回道,正是前天和皇帝對話的那把聲音。
“說什麼都沒用,你永遠也沒有希望報仇。”韓朗將手握緊,在那人垂死一刻才鬆開,放他頹然倒地。
“他永遠不會背叛我,因為他愛我。”韓朗一字一頓,蹲下身去,在那人的絕望裡笑得肆意。
那人嘶吼了一聲,象只困頓的獸。
韓朗長笑,揮袖將燭火掩滅。
“你只是個聲音而已,永遠見不得光的聲音。”離開那刻韓朗又道。
暗門應聲合攏,屋裡再沒一絲光亮。
“我只是個聲音,永沒希望見光的聲音……”門後那人喃喃,聲音起先還有譏誚,到後來漸漸低了下去,終於變成絕望的嗚咽。
事實證明,華貴對華容估計過高了。
四隻蹄子被人弄斷三隻,又被韓朗折騰半夜,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走路回去了。
華貴人於是只好折腰,拉著鞋拔子臉把他背了回去。
回去之後他又拉著臉天天燉豬腳湯,林落音那把劍很快變成了白毛劍。
古語有云,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華容在豬腳湯的滋養下,居然不到一個月就下床了,照舊打扮得象根蔥滿街溜達,生意照接不誤。
天賦受稟,他的確是只絕世好受。
這一個月來韓朗百事纏身,沒曾抽出空來讓他來傍。
所以這天他現身時華容有點意外,之後連忙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
韓朗的心情看來是不大好,沒空和他逗樂,喝了杯茶之後就切入正題:“你是怎麼啞的,為什麼能聽不能說。”
華容有些扭捏不肯說。
大喇叭華貴老早就熬不住了,趕緊上前一步:“王爺我知道,主子跟我說過,他這是心病。小時候他爹心臟有病偏偏又好色,在家偷女人,他剛巧回家,看見爹和個女人在床上滾,就破鑼似地大喊了聲‘爹’,把他爹給嚇死了。從那以後他就不會說話了。”
說完他自己就樂不可支地顛了起來,差點沒笑得背過氣去。
韓朗的神色卻漸漸凝重,握住杯沿問得肅殺:“你爹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
“我爹叫華藝雄,我是浙江餘姚大溪鎮人。”華容蘸水在桌上寫道。
韓朗再沒說什麼,將桌一推轉身離開。
三天之後韓朗迴轉,看華容的神色突然變得和善萬分,彷彿他臉上開著朵花:“沒錯,浙江大溪是有個華藝雄,你沒說謊。因為你這麼誠實,我決定接你到王府,替你治啞症。”
華貴這時正拿那把劍殺魚,聞言又是受驚,青魚撲通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