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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無所知,認真地把了脈,又檢查了韶冬的身體,確定他確實昏迷了,原本聽聞訊息後忐忑不安瞬間被狂喜代替。

輕手輕腳地走到門扉處,貼耳細聽了會,又裝作不以為意地拉開窗戶,就像是要通風一般。

他望見一位少年往這裡跑的飛快,帶在頭上的侍衛帽隨著狂跑而一掀一掀的,如果不是有釦子,幾乎都要飛上了天。

少年跑的眼睛泛著水光,面頰通紅,他對著一位恰巧站立在窗戶附近的侍衛不停地彎腰鞠躬,手裡還做著手勢。

原來是個啞巴。

侍衛直皺著眉,想對少年責罵又忍了下去,只好說了幾句讓他下次別誤了站崗的時辰,出了疏漏誰也吃罪不起,還要全員受罰。

少年表情急了,幾乎要哭出來,侍衛只好轉身就走。他沒見到少年忽然變了樣的,透著殺戮的笑容,李大夫看的一清二楚。

李大夫待望不見之前的侍衛了,才敲了窗沿,少年回頭對著李大夫又是一笑,點點頭。

得到訊息的李大夫這才回轉,開啟了一隻漆黑的匣子,盒子的第一層鋪滿了碎冰,第二層還是,直到第四層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棉布,展開後,一排銀針閃爍著黑色幽光,枚枚帶毒。

顧凜看到這裡眉頭一皺,不過當他看見韶冬胸口的衣襟被李大夫全部解開,撫摸穴口位置時,韶冬的手指狠狠地抽了下,濃濃的厭惡感透過忽然迸發的青筋上惡狠狠地透出來。

他狡黠地露出一排閃亮的牙齒,李大夫這次死定了,可能會提早收網。

韶冬的潔癖症很嚴重,也就小壯壯,從沒嫌棄過,把屎把尿都親手來。當初大婚時,他還懷疑過韶冬能不能人道,祝傾再怎麼漂亮,也是個人,身體也是帶溫度的不是?不過有了小壯壯後,總算知道了答案。

他正等著韶冬起來拿住李大夫,窗外忽然傳來說話聲,李大夫剛要刺下的針方向一偏,收了回去。

顧凜扭頭一看,原來是之前站崗的侍衛又回來了。

大概意思是侍衛不放心連換崗時間都會誤掉的少年,他已經向隊長申請過,讓少年去守不太重要的位置。

少年似乎不答應,抹著眼淚就是不肯走,看上去可憐極了。

就這麼拖拖拉拉的,眼看其他地方的侍衛將要過來,顧凜眼神忽然一狠,但願守在暗處的那些崽子們聰明點,可千萬別在這時候出現。

老天沒眷顧他,顧凜咬牙切齒地看著藏在對面屋簷的人似乎正在蠕動著要探身看情況,忽然少年五指成掌,手心銀光一閃,握住侍衛的脖子就是一劃。

輕微地噗嗤一聲,汨汨的鮮血自侍衛的脖頸處淌下。少年下刀下的極為有分寸,侍衛突著眼睛,就這麼軟了下去,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響,包括劃破的脖子。

少年幹完後,踮起腳,對著裡頭的李大夫招招手,見李大夫還沒動手,也急了,“快啊,韶帝死了,另一邊應該也動手了,這些人都死了,剩下個只有半條命的祝傾,還不由你說了算!”

瞬間聽清楚的韶冬與顧凜哪裡還容得他們動手,韶冬猛地睜眼,一拳打向毫無防備的李大夫,將他的手打的改了方向,毒針瞬間落地。

顧凜看韶冬不會有事,翻身飛跳下橫樑吹響了竹哨,影藏在暗處計程車兵們個個都穿著軟蝟甲,一部分化作人牆隔離了帝宮的侍衛,一部分則快速地向少年攻去。

顧凜沒有加入,跳出窗後,速度一手捂住之前侍衛的脖子,狂喊著御醫過來止血。

御醫都在偏殿窩著,一聽見聲響,也是狂奔而來,有一位乾瘦的老頭,跑的最快,見侍衛流了這麼多的血也不怕,三下兩下地纏住他的脖子,還不停地揉著他的四肢替他活血。

見侍衛睜眼,不知怎麼了,乾瘦老頭竟然雙手合十宣了聲佛。顧凜翻了個白眼,拍了拍乾瘦老頭的肩膀,“喂,老頭子,你現在可是御醫,不是和尚!”

乾瘦老頭毫不客氣地一頭皮拍了回去,火氣頗大地跳腳罵道:“兔崽子,別以為你現在是韶冬那賊子的紅人,老子遲早會率領千軍萬馬踏平這裡,救出太子爺的!”

顧凜撓撓頭皮,覺得老頭子的力氣越來越小了,當初一巴掌可能將他從牆頭扇到牆尾,現在最多就疼下。他對此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往窗戶跳回去,留下句,“老頭子,等你不再要死不活,喊打喊殺,再多活十年或許就能實現了。”

說完理都不理再次暴躁起來的自家老頭,自剛才的窗戶跳了回去。

裡面只剩下個被吊在橫樑上,不知死活的李大夫,韶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