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來讓姐姐瞧瞧。他要敢欺負你,姐姐我打得他頭腦開花兒。
曉曉在那邊笑得咯咯咯的,問姐姐你啥時候能把姐夫打得頭腦開花兒呀?
她這話說得我心裡涼涼的。當然我知道曉曉所指的〃姐夫〃是朝暉,我跟朝暉在一塊兒的日子,她也是看著的,我啥時候真忍心下手打過朝暉了呀?儘管我不是淑女,我也不會傷我所愛。
我在這點上特沒出息。沒出息的結果就是我的愛人反過來欺負我了。
我說曉曉你就甭氣姐姐了,等姐姐把自個兒養白胖了,再跟你找一十全十美姐夫得了。
曉曉說好好好。姐姐你要努力哦
人真是的,不相信命不相信運氣可不行。咋上大學那會兒沒看出曉曉會談戀愛來著?她那會兒盡哭鼻子了,連馮橋腦子出了點毛病她都哭了好幾次。人家不撞運氣也罷,一撞就撞了個頭彩,還是一律師呢,看來我真該仰視仰視她了。
我爸的同學的兒子從上海打電話過來了,就是那個做國貿的,他問我啥時候能去上班?
我在電話裡叫他叔叔,叫得特純,跟一小女孩兒的聲音似的。沒想到他哈哈哈笑了幾聲,笑得特邪惡,跟狼外婆似的,電話線都跟著抖了起來:〃丫頭,叫我哥哥吧,我才29歲呢。〃
我靠,我差點就一口血噴牆上了。聽我爸說起來不是很牛逼麼?才29歲也能這麼牛啊?還在上海有車有房的。當然,29歲的人有車有房並沒有什麼希奇古怪的,北京這樣的小白領兒多著呢。
可他那兒是上海呀,東方紐約呀,也能混這麼好?看來我這個專業也並不是像眾人所說的一無是處的嘛!恩等我爸回來,真該好好批評批評他,馬克思主義的同志們不是天天都在說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麼?他還這麼固執,虧他還做了這麼多年老馬的信徒。
〃大哥,你早吱一聲不就得了麼?〃誰跟我混熟了我就覺得他是馮橋和朝暉。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妥,再怎麼說人家在我面前也是一前輩不是?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換了口氣,說得特正式,跟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播音員似的:〃大哥,我考慮一下再跟你答覆,回頭給你電話聯絡。〃
對方特客氣的說了句〃noproblem〃,做國際貿易的人都有點崇洋,喜歡說話中文夾著英文不時再來點德語法蘭西語和俄羅斯語什麼的,這我早習慣了。
就以前我們那堆老師,也愛這樣,經常下課的時候先說一聲同學們下課,還接著把它翻譯成英文:〃classisover;goodbye!〃其實在他說完中文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跑得差不多了。
時間飛一般的過得真快,我想我也是不是該把工作這事兒定下來了甭讓我爸媽操心了,一大姑娘整天跟家裡睡覺也挺丟人的,再說馬上九月開學了人家樓下的蕾蕾開開心心揹著小書包上研究生去了我肯定又要挨擠兌了。痛定思痛我決定主動把工作這事兒提上議事日程來,好好跟我爸媽講講理兒,如果他們贏了我二話沒說留北京或者揹著包去上海;如果他們輸了,哼哼,我讓他們幫我把包拖到機場,我要回成都!
第三部分 有錢人的日子真他媽爽 第26節 同意我的選擇
是輸是贏,就在今晚了。於是我開始為今晚的辯論做好一切準備。首先我把澡洗了換了身乾乾淨淨的衣服頭髮也梳得倍兒整齊,這樣就省得我媽拿我儀容不整來涮我,我就可以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其次,我在我爸媽下班之前為他們煮好了一桌子的飯菜,這樣就證明我不是沒有良心的孩子其實我特心疼我爸媽,我之所以要去成都也只是想去圓自己一個遙遠而美麗的夢而已;再次,我開啟電腦,查閱了無數中外典籍,把成都的歷史翻了一遍,把它那濃烈的三國蜀都文化氣息感受了一遍,然後我特正式的告訴我爸媽,在這樣的文化環境的薰陶下,我勢必會長成一個心理健康德智體全面發展的優秀青年;最後,我得準備一瓶眼藥水,至於是樂敦還是珍視明就不重要了,在關鍵的時刻能轉過身去滴兩滴,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像眼淚水兒就行了。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我看著牆上滴答滴答走著的鐘,焦急地等待著我爸媽回來
我媽一直還對在中友虧掉的那點錢耿耿於懷,死活又要拖著我再去一趟。我問是去要那120塊錢麼?如果是這樣我就不去了,要去也得讓我爸陪您,好歹他是一法官,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拿出小錘子來敲一下桌面,義正言辭地問道:〃被告,你服還是不服?〃
我媽說得得得,我不提那120了還不行麼?我是去給你買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