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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們離婚了。〃

馮橋說這話的時候特平靜,我卻怎麼也接受不了,弄得跟我自個兒的事兒似的。我也很詫異很驚奇,詫異驚奇過後又平靜了下來,這不是早晚都要面臨的結果麼?

那,你爸呢?

呃又結婚了。

嘻嘻,你不是成白雪公主了?反正我想馮橋都能這麼平靜的去接受現實了,我開的這些小芝麻點點玩笑他也就能接受了。

你那個惡毒的後媽是幹嘛的呀?我問這話的目的是想看一下他爸在受他媽的毒害過後還會不會重蹈覆轍,比如說又找一特強的女強人。

她人還挺不錯的,是一醫生。

見過了?

我沒事兒老跑他們那邊去吃飯。

馮橋說這話的時候,我彷彿覺得他又找到了家庭的溫暖。說真的,任憑他打扮再怎麼成熟,就算他換上了西裝領帶,在我眼裡,他也還是一孩子。每次看到他跟我說話的樣子,總會想到小孩子用同樣的表情跟我說話的樣子。

我又坐在他們家又松又軟的真皮沙發上了,真牛掰,還透著皮子的香味兒呢。我聞著聞著就想躺下來了,不過我還是小心地往四周巡視了一圈,我還問馮橋:〃你媽呢,不會回來吧?〃

〃不知道。〃

〃啊?〃我趕緊又坐正,坐得端端正正的。

〃躺吧。我媽在美國呢,下週才回來。〃

我這才放心的躺了下來,躺了半天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啊,我才想起什麼似的問馮橋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兒?

沒想到這廝一開口我差點就吐血,〃我找你來給我做土豆燉牛肉的〃真夠哥們,把我拉他們家當保姆來了。他怕我不高興,又趕緊說,其實在四川那會兒就特想吃,天天都想吃,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後來咱仨又吵成那樣,就忍了。回來讓我媽也給我做了一次吃,結果吃不出四川那種味道了。我媽不太會做川菜的。

我說小case,小case,以後想吃打一電話就成,我立馬來。

說完這話才覺得怎麼這麼耳熟,突然想起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不慎偷聽到朝暉和葉旖旎的談話,朝暉問以後怎麼找她?葉旖旎笑得跟春花兒開似的,說打電話呀,沒得事,沒得事,隨時想了,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我把她形容成妓女還真一點也不過分。只是不知道朝暉有沒有給丫錢。

朝暉也真夠我恨的。今天早上我以為我洗完臉他還會再打來,結果又不打了,害我白等了一上午。心想下次抓到他,肯定得好好弄死丫的!

以前聽過一首歌,歌名忘了,但有句歌詞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情人那麼沉重,當朋友反而輕鬆。

在我的心底已經慢慢接受朝暉已經離我而去這個事實了,這不算殘酷。殘酷的是我一想到他還和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我就難過,一想到我再見到她時我會衝動我就傷悲。

這樣的感覺叫做絕望。

我知道,葉旖旎這樣做,是在報復我,因為馮橋喜歡我。那朝暉呢?朝暉為什麼要離開我,就為了一個葉旖旎?

是性大於愛,還是愛大於性,或是愛等於性?

曉曉在我過得特安穩的時候給我打來一電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四川話,讓我聽著特刺耳,又有一點點親近熟悉的感覺。她說你知道麼?府南河的治理工程特別浩大,省政府撥款多少多少,反正就是1到9之間的任何一個數字再拖一串尾巴零。連政府首腦也親臨府南河邊,迎著風,表達了他對成都這條母親河的熱愛,以及對與這條受汙染嚴重的母親河的傷悲和自責。痛定思痛於是決定大規模治理府南河,重新保住其在成都人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母親的形象。

曉曉還一個勁兒的強調,當時領導就是這麼說的,特別是那句特悲壯的痛定思痛,讓旁邊不少扛著鋼筋鐵鍬兒的民工潸然淚下。我說真矯情,說不準那些包工頭一個個兒笑得牙齒都掉了好幾顆呢!

當然曉曉給我打電話不只是說府南河,因為府南河跟我扯不上什麼關係,我面前就有一護城河呢,再遠一點,還有浩浩蕩蕩的長江和黃河呢!跟長江黃河比起來,府南河和護城河就是一小山溝兒。

曉曉還告訴我說她有男朋友了。

我說小樣兒,出息了嘛,也太與時懼進了吧。說吧,告訴姐姐,我那妹夫是哪條道上的漢子?

()

他啊,是一律師。

不錯不錯,真是姐姐的好妹子,值得驕傲。這麼些年你也算得到姐姐的真傳了。趕明兒我來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