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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腰帶;土家族禁忌男人跟姑娘開玩笑,並不準外人和姑娘坐在同一條凳子上;漢族民間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俗諺,漢族、傣族、彝族、哈尼族、壯族等許多民族都有婦女不上宴客席的習俗。婦女不與男客同席。妻子不與丈夫同宗長輩同桌吃飯。《中國禮俗學綱要》雲:“男女之嫌疑,如何辨之,則如男女不同坐,不共巾椸,乃至叔嫂不通問,不相為服,以此禮辨嫌疑,復以此禮保證其分辨也。”這些古訓禮教,來自民間風習,也在後世民間風俗中反映出來。“男女不同坐”,不但素不相識的男女是如此,即便是親兄弟姐妹之間也是如此。姑、姐妹、女兒,已嫁而返,兄弟弗與同席而坐,弗與同器而食;不但在私下裡是如此,在公共場合也如此。直到清末民初,在戲院看戲還分男席、女席,男女看客是分開來坐的,即使是夫妻也不例外。再往上溯,中國古時一向禁止婦女觀劇,謂之“有傷風化”。《清稗類抄》中有段“京師婦女觀劇”的文字,涉此風習演變,不妨錄下以供參考。文曰:“道光時,京師戲園演劇,婦女皆可往觀,惟須在樓上耳。某御史巡視中城,謂有傷風化,疏請嚴禁,旋奉嚴旨禁止,而世族豪門,仍不斂跡,園門雖揭女告,仍熟視無睹也。

某憤甚,思有以創之。一日,赴園,坐樓梯旁,遣役登樓宣言,謂奉旨明禁婦女觀劇,宅眷自諳禁令,來此者必為妓女,今召爾等下樓,候點名。宅眷不聽,某又使人傳諭曰:‘果為宅眷者,則弁髦聖旨之罪,當更加等,速言夫家、母家姓名、官職聽參。’諸人大驚,圖竄,乃勒令各具不再觀劇甘結,事乃寢。京師戲園向無女座,婦女欲聽戲者,必探得堂會時,另搭女桌,始可一往,然在潔身自好者,尚裹足不前也。光緒庚子,兩宮西巡後,京師南城各處,歌舞太平如故也……然自光緒季年以至宣統,婦女之入園觀劇,已相習成風矣。“

“不共巾椸”,則由人體性別的區分聯絡到衣物性別的區分,男女衣飾不能晾曬到同一根竹竿之上。這樣做的目的,或者是以為男女衣飾的接觸即等於男女之間的接觸;或者是擔心晾衣收衣時男女同椸枷便會使相遇、相接觸的機會增多,從而難免發生苟且的事情。“叔嫂不通問,不相為服”、“嫂不撫叔,叔不撫嫂”(參見《禮記》)是漢族的古俗。叔嫂是一個門裡的非夫妻關係的男女,平時接受較多,嫌疑最重,因而要求也更嚴。古時匈奴兄死妻嫂,是恐種姓之失。但在未具夫妻名分之時,叔嫂間的禁忌也是很嚴格的。據《中華全國風俗志》載,山西有“男女不貿易”的說法。男女間說話很講究分寸,一般不互相開玩笑。男女間禁忌互相看視,禁忌互相調笑,民間有“眉目傳情”、“暗送秋波”、“人浪笑,馬浪叫”的俗語流偉。過去藏族婦女見喇嘛和賓客時,都要以紅糖或乳茶塗面,否則以為冶容誨淫,有蠱惑僧客之意,須科以罪罰(參見《中華全國風俗志?西藏》和《清稗類抄?藏女之服飾》)。維吾爾族的婦女一般不外出,必須外出時,要戴面紗或蓋頭。

第二部分

第16節 性壓迫禁忌

在封建社會中,婦女被視為萬惡之源,是一種墮落、邪惡的象徵。女性常常要受到男性的壓制,男女是不平等的。有些俗語聽起來是尊重婦女的,比如“男不同女鬥,雞不同狗鬥”、“男人不問女人疾”等等。實際上仍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表現。遵從這種信仰的人並不是為了尊重女性,而是怕失去了男子的權威性、優越感,是卑視婦女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其對婦女心理上的損傷、侮辱則更甚。舊時,對婦女的歧視、壓迫表現在生活的各個方面。一般男人從事的活動,女人不便不能參與。傣族(德宏)禁忌婦女參加男子集會跳舞,婦女不能打擊樂器,男人說話時,除老年婦女外,年輕女子不能插嘴。漢族舊時對婦女的戶外活動限制尤嚴。婦女忌閒遊,忌串門兒。所謂“婦不閒遊,宅肆不相通”。愛串門兒的女人被人說閒話,指責為不規矩的女人。苗族婦女也不得串門兒,認為串門兒會踩著別人的門神。瑤族婦女過年節時不能串門兒,說是“出門兒多病”。廣西民間婦女“出入必戴帽簷,不露面首,亦得冶容誨淫之戒也”。好像女子把自然的體態容貌亮出來就是一種誨淫的罪孽了。而男子無論如何總是被蠱惑的,這種性別之間的不公平已被習俗的力量鞏固下來。“婦女無故不出戶庭,不事耕穫,不給薪水、不行鬻子市”成為舊時中國風俗中的普遍現象。

除了限制婦女的社會活動而外,對婦女的言行舉止,即所謂“婦容”也有許多嚴厲的禁忌。比如,舊時禁忌婦女走路時抬頭挺胸,否則便以為女子屬“桃花剋夫”型的,會壓男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