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好想吃!
但是沒得吃。
她換了衣裳,回到屋子裡,看那些搬過來的漆箱。絕大多數還是布料,不過布料在此刻也是很金貴的東西,不僅僅能拿來做衣服穿用,還能當做錢幣使用,可能比各國流行的那些錢幣還好用些。只要交換,都會認這個。
她好奇的拿出來看了看,甚至還往身上比了比,問身後的侍女怎麼樣。
有她人高的銅鏡面前,她轉了下,其實布料的花紋並不得她喜歡,只不過看著很新鮮罷了。
侍女們當然不會說不好,何況送過來的都是上好的衣料,有些甚至來自齊魯之地。
那些送來的東西,半夏拿出來一些擺在面前。
外面又開始冒淅淅瀝瀝的雨聲。
乾旱了這麼久,土地和河流正是需要雨水灌輸的時候,還有農田。
她扭頭就能看到外面如線的雨,回頭的時候見到侍女們偷偷投來的敬畏的目光。
“今年的秋日,應該不會歉收了吧?”半夏問。
她不懂這些,只好問侍女。
侍女們雖然出身低微,但對這些東西知道的至少比她多。
收成這東西,不到最後到糧倉,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蘇己要是說了,那就一定是了。
侍女跪伏在地上,“一定是的。”
半夏聽出侍女話語裡的虔誠,不由得渾身都不對勁。
她看向別的侍女,發現侍女們都是滿臉敬畏。
這怎麼回事?
她不知道,也沒人來為她解答。
正疑惑,外面響起聲音,“少主令臣來看看,蘇己是否安好。”
說話的是個年輕家臣,是受命過來看看半夏有沒有酒醉。
半夏讓人過來,讓人親自看看她好的很。沒有醉酒也沒有暈倒。
隨便讓年輕的家臣去稍微休息一下,至少等雨勢小點再走。雖然還是在屈氏宮邸之內,但是這宮邸大的嚇人,眼下雨勢不算大,但這麼來回恐怕身上的衣裳都要溼透了。
家臣不敢久留,婉拒了。
家臣回去把自己所看到的和屈眳提了一下。
屈眳隱身在竹簾後,他才從宴會上下來沒有多久,身上難免沾帶了些酒味,豎僕們拿來乾淨的深衣給他換上。
聽到家臣稟報半夏一切都好。屈眳眸光閃了閃,他伸手整理衣襟,出聲問,“當真一切都好?”
他可是盯著她一口氣喝了好幾耳杯的酒,對於女子來說她今日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
“是。”家臣在竹簾外坐著,聽到屈眳這麼問,回答了一句,“蘇己一切都好。”
說著家臣心裡有些奇怪,醉酒一事很不舒服,輕則嘔吐,重則昏在床上整日不醒,就算醒來了,也會頭疼的厲害。
怎麼少主聽到蘇己沒有醉酒,反而有些……不太高興?
“蘇己……”屈眳整理好衣襟,揮手讓豎僕退下,“倒是和別的女子不同。”
就算是楚國,也沒有她這樣的。喝酒和喝水似得。更別提講究周禮的中原。
“人這麼多,也個個不同,蘇己和別的女子不同也沒有甚麼。”家臣說起來就笑,“若是蘇己和普通女子一樣,恐怕也不會在楚國了。”
此言似乎有些道理,思及她出現的那日。
“說起來,蘇己還真是個有吉兆之人。如果不是她那日出現在雲夢……”
如果不是她出現在雲夢,他現在恐怕都魂魄歸大司命掌管了。
仔細說起來,她於他有救命之恩。
這場雨緊接著下了日,而後才慢慢停住。
半夏到底沒能在屋子裡頭呆住。這兒沒有什麼她喜歡的,可以打發時間的。這兒的遊戲她也不喜歡。
屈眳派人給她送過來的竹簡,她看了幾卷。裡頭基本上都是些說楚國上古由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學楚文,她學的挺快,到現在勉強能把竹簡給看的半懂。
外面雨已經停了,幾場大雨把咄咄逼人的暑氣給逼退了大半,甚至還有些涼意。
她乾脆丟了手裡的竹簡,到外面透透氣。
想著之前喝了的酒,晚上一定要少吃點。
正站著,冷不防從背後冒出個聲響來,“怎麼在這站著?”
半夏嚇了一跳,她回頭一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屈眳站在她身後。
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完全不知道。
“出來乘涼。”半夏勉強笑了下,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