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
半夏之前在鬥心的示意下,已經讓人把門關上,說是想要好好休息,不想有人打擾。這個時候進來的,恐怕身份不同常人。
鬥心立即緊張起來,他看了一眼半夏,向她走去。半夏幾步退到鏡臺那裡,手從漆盒裡飛快的抽出了一隻有尖端的銅笄,還沒等鬥心走到門前。屈眳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
“半夏?”
屈眳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就聽下面的侍婢說今日半夏的行為有些反常,明明已經醒來了,卻不讓侍婢們入內。
他抬手在門扉上敲了兩下,身後都是健壯饒勇的武士。
門內沒有聲音,屈眳在此刻確定半夏是真的有事,他抬腳重重踹在門板上,原本從裡面上了門閂的門,一下就被屈眳那一腳給踹開。
門外的人魚貫而入。屈眳走在最前面。
鬥心一手抓住半夏,手裡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
“是你。”屈眳看到鬥心,臉色變了變。
鬥心看到屈眳,“好久不見了,伯昭。”
屈眳的視線在半夏身上停留了下,不留痕跡的挪開,“你想要幹甚麼?”
“不幹甚麼。”鬥心嘴上這麼說,手裡的匕首貼近了半夏纖細的脖頸幾分。
屈眳腳忍不住上前踏出一步,立刻被鬥心何止,“你不要過來!”
屈眳頓住動作,“好久不見,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變得如此出息了。甚至連婦人都不放過,擋在你身前來做盾。”
他這譏諷的話出來,鬥心的臉很不好看。
“你我兩人死鬥,如何?”鬥心開口。
半夏眼眸瞪大,她看向屈眳,“你別答應!”
死鬥就是要分出個生死,這怎麼能!
屈眳對她搖搖頭,他看到架在她脖頸上的匕首,“好,可以。不過你得把她放了。”
“不管你我之間有任何恩怨,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你把她放了。再說挾持一個婦人,也讓你先祖臉上無光吧?”
鬥心臉沉了下來,他制住半夏的手臂一送。
半夏感覺到那冰冷鋒利的匕首離開了自己的脖子,驚魂未定的撲到屈眳手上。
她搖搖頭。
屈眳在她頭上安慰的拍了拍,柔聲道,“我已經答應了他,既然許諾了,自然要辦到。此乃君子之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鬥心,“我們去外面?”
鬥心頷首,和屈眳一塊走到外面。
鬥心已經放開了她這個人質,其實只要屈眳一聲令下,鬥心就死無葬身之地,但半夏知道自己不能下令。
兩人已經到了庭院裡,屈眳丟給鬥心一把劍,抽出自己的佩劍。
兩人站了小會,瞬間就纏鬥了上去。
兩人都是久經沙場,出招不帶任何拖泥帶水,劍鋒全都是衝著要害而來。
劍鋒相交,劍身重重相撞,鬥心覺得自己虎口處一陣發麻。手裡的劍險些脫手。
屈眳眼裡是凜冽的殺意,鬥心到此刻只想和他一戰,別的再也顧不上,他奮力還擊,招數一一被屈眳接下化解。
屈眳一劍劃過他的側腰,頓時鮮血溢位。
鬥心捂住傷口,單腿跪在地上。
“我輸了。”鬥心捂住的傷口不停的流血,血從手指縫隙裡不停的淌出。
鬥心說著,他揚起脖頸,把脆弱的要害袒露在屈眳的劍下,“你動手吧。”
之前說的是死鬥,那麼他輸了,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屈眳搖搖頭,“我不殺你。”
除了剛才看到他挾持半夏的時候,屈眳對鬥心都沒有多少殺心。
鬥心抬頭起來,滿臉詫異。
“我們本來就是一系,看在這個的份上,我也不會要你的命。”屈眳說著收回自己的銅劍。半夏跑來,屈眳一把扶住她,滿臉的驚魂未定。
“你小心!”
方才他和鬥心比試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焦躁。
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現在她的小腹都已經凸顯了出來,若是摔著了,孩子有沒有事倒還是小事,就怕她有性命之憂。
半夏全都是看著他,咬住唇一聲不吭。
屈眳扶她穩了,再三確定她沒有事,才放心下來,他看向那邊的鬥心,“你走吧。我不殺你。”
鬥心聽後,慘笑了兩下,“你之前已經放過我一次,這次再放過我,就算你不放在心上,我也自覺顏面無存。”
說著他抬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