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
“小池,怎麼了?”關少航敏感地察覺到她的不妥,“心事重重的樣子。”
池加優勾了勾唇角,“沒什麼,你的手真好看。”
她絲毫不避忌外人在場,關少航一哂,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一旁的護士偷偷笑了笑,裝著沒聽見繼續填寫登記表。
臨出去的時候,護士跟池加優交代注意事項,忽然眼睛直了,驚喜地打量她,“你是電視臺少兒頻道的加好姐姐嗎?”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你真是那個主持人啊!”護士有點小激動,“想不到在這裡看到活人,我女兒很喜歡你的節目,每天六點準時端著飯碗在電視機前守著,不過最近怎麼都播動畫片了?”
“哦,節目做了調整,我轉崗了。”
護士大感惋惜,“那以後你還主持少兒節目嗎?”
池加優笑著搖搖頭,“大概不了,你女兒多大?”
“五歲,平時可淘了,就看你的節目能靜下來。”護士開啟手裡的筆記本,翻到空白的一頁,“你能給我女兒寫幾句話嗎?她叫欣欣。”
“當然可以。”池加優接過圓珠筆,以加好姐姐的身份寫了幾句鼓勵小朋友的話。她當主持人好些年,這樣的場面一般是在超市和逛街的時候發生,而認出她的多半是小朋友,像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
護士心滿意足地走了,池加優轉身,對上關少航柔和的目光,走過去,“今天頭還痛嗎?”
“不會。”
“不痛就好,你昏迷的時候,我讓醫生給你做了腦部CT。”
關少航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態,很快恢復自然,“那醫生怎麼說?”
“沒事,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嗯。”關少航輕鬆地答應下來,顯然早就知道這個說法。隔了片刻,聽到他問,“我的手機呢?”
池加優從自己提包裡拿出來,“這周你必須留院,別想工作。”
關少航被她識破,孩子一般笑起來,“那我總要安排一下。”
池加優把保溫瓶裡的雞湯倒出來,等他講完電話,端到他面前,關少航剛喝幾口,張群的電話打進來,大概是在彙報工作,噼裡啪啦說一通,關少航也不打斷她,專注地聽著。池加優等得不耐煩,眼看雞湯越來越涼,她舀了一勺湯到他嘴邊,關少航倒是不客氣,張口接了。
就這麼見縫扎針把一碗湯喂完,池加優把碗拿去洗,回來看見這個人居然還在講電話,不悅地將手腕伸到他眼皮底下晃了晃,示意他注意時間。
關少航無奈一笑,只得打住張群滔滔不絕的發言,“好了好了,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行了,我好不容易住一次院,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讓我一次歇個夠吧。”
隱約聽見張群狠狠說了句什麼,關少航笑著掛了線。
“你自覺點行不行?”池加優板著臉數落他,“非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你嗎?”
關少航自知理虧,忙不迭說:“下不為例啊,下不為例。”
池加優輕哼了一聲,“我下午要去臺裡開會,晚點再過來,你要不要繼續睡?我幫你把床頭搖下來。”
“不用,我再坐會兒,你去忙吧。”
池加優知道他不會老實休息,但實在分身乏術了,曠了好幾天的工,今早接到總編本人打來的電話,詢問她下午是否能抽空來臺裡開個會,她受寵若驚,滿口答應下來。
再不去,談粵就要頂不住了。
果然,一進辦公室,談粵便開始血淚控訴,直到她將聽香水榭出品的抹茶冰皮餡餅拿出來,他才轉移一半注意力在吃上,“算你有良心,懂得買我喜歡吃的酥餅犒勞我。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抹茶口味?”
池加優眨眨眼,“你跟我說過。”
“有嗎?”談粵將信將疑。
“有,不然我怎麼可能知道?”池加優篤定。
下午的會議,主要是討論新節目的準備方案。
池加優那份計劃書,在朱辛夷和總編的力挺下,基本算是透過了,接下來是著手準備工作。
幾個人各抒己見。
談粵說:“前兩天我在網上搜集了一些資料,據顯示,我們市目前有幾個流浪動物收容所,私人的,自發性的,分佈散,規模很小,條件跟環境都不好,主要是人力跟物力方面的原因,我覺得我們的節目可以從這裡切入。”
池加優贊同他的意見,“我的想法跟談粵不謀而合,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