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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加優頗感意外,“他頭部受過傷?”
郭醫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彷彿是在說怎麼你會不知道?
“這樣吧,我找當時的主治醫生問問,看他還有什麼印象,我估計你先生近些年之所以有頭痛症,應該跟那次撞擊有關。”
“可是CT掃描不是說沒事嗎?”
“腦部構造很複雜,也很脆弱,如果曾經受過重創,即使痊癒也極有可能會導致一定程度的後遺症,你先前提過他日常不會感覺痛楚,只在勞累過度或者心情鬱結才會出現頭暈頭痛嘔吐症狀,這正是後遺症的發作規律。”
談話結束,池加優回到病房,在門口碰到風風火火趕來的關母。關少航入院後,她沒敢隱瞞,打了個電話過去跟兩位長輩報備。
關母將保溫桶擱在床頭櫃上,輕聲問:“今天怎麼樣?”
“好多了,就是精神不太好,昨晚咳了一夜。”
關母端詳關少航蒼白的面容,露出一抹憂色,“這孩子,平時也不知道自己注意著點,工作強度那麼大,身體能不垮嗎……”抬眼瞥見兒媳婦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說,“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回家睡一覺,我在這看著。”
池加優忙說:“不用,我不累。”
“怎麼會不累?”關母拉過池加優的手,放在掌心上摩挲,“這些天辛苦你了,我常跟老關說,少航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
這話聽得池加優有些臉紅,正要開口,關母又勸她回去休息,她靈機一動,“媽,我真不累,就是有點餓了,不然我們去對面的咖啡館吃點東西吧?我一個人不想去。”
關母答應下來,“那好吧,陪你去,我去喝杯咖啡。”
等咖啡的間隙,池加優跟關母閒聊起來,很無意地說了一句,“對了,媽,您跟爸有沒有認識哪位腦科專家?”
關母側頭思索,“老關原來有個學生好像是這方面的翹楚,怎麼?”
“少航最近頭痛的毛病越來越頻繁了,做了CT掃描也查不出什麼,我想給他再找個醫生診治。”
關母皺眉,“那是老毛病了,剛開始我還親自抓他去醫院檢查,每次醫生都說沒事,注意休息就好了,可發作起來簡直活受罪,我看著心疼,他自己卻不當回事,我回頭找老中醫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偏方吧。說起來我就生氣,要不是那次事故……”
服務員端咖啡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關母端起咖啡來喝,似乎沒打算繼續說下去,池加優忍了又忍,試探地問:“媽,那次車禍,少航傷得很重?”
關母愣了一下,“嗯。”
池加優不便追得太緊,默默地喝著咖啡,心裡尋思怎麼問才能不露痕跡。
放下手裡的杯子,關母嘆了口氣,“小好啊,有些話少航是叮囑我不要跟你說的,可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不說,心裡實在憋著難受。”
池加優正襟危坐,“媽,有什麼話您儘管說。”
關母盯著她,好半天,話到嘴邊又咽回去,頹然揮揮手,“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我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池加優心中一緊,“媽,您想說什麼?是……關於我姐姐的嗎?”
關母再嘆一口氣,“說到你那個姐姐,我真是不明白,同個爹媽生的,打小一個環境下長大,怎麼品性就差那麼遠?少航被她害慘了。”
“媽,您為什麼這麼說?”
關母以為她在為池加優辯解,不忿地說:“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酗酒駕車,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帶上你,少航是緊張你才開車一路追過去,結果呢?整輛車被她撞得翻了個跟斗,那場面我光聽人家說說都膽寒,幸好你跟少航命大,不然……”
池加優蹭地站起來,聲音有幾分發抖,“您的意思是說,我……她開車撞少航?”
關母對她過激反應不以為意,“你別不信,就是這麼荒唐!你當時昏迷了很長時間,又忘了一些事,少航跟你爸媽怕你使勁想傷腦子,所以都沒細說給你聽……我到現在也想不通,你姐姐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要這麼害人害己?”
此時此刻,池加優震驚得無以復加。
池加優渾渾噩噩回到病房,護士來送藥,正給關少航量體溫。
關少航衝她笑了笑,“媽來過了?”
“嗯,給你帶保溫瓶來,有事先走了。”池加優握住他遞來的手,攤開來細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不記得從何時開始,自己迷戀起這雙手的擁抱,以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