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想不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竟如此開放,與自家的家僕之間有如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大渝民風也算開放,家世顯赫的女子有些小怪癖倒也是常見的。

榕桓的臉色有些難看,正待開口,卻被人搶先了。

祁諳白皙的手指摸著碧玉的杯盞,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朱唇輕啟,“梁公子過譽了。”

饒是祁諳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風月場上的事情她又怎麼會懂,所以梁飛平說的話,她其實一個字也不懂,只是這些年與那些商賈高官打慣了交道,學會了不動聲色。

再者,二叔經常教她,若是遇到實在不懂的事情時,千萬不能露怯,最好的辦法,便是裝的高深莫測,雲淡風輕,只要讓旁人摸不著自己的命脈,便是贏了。

確實,梁飛平有些驚訝,有些吃不準祁諳話中的意思了。

榕桓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力。

而梁飛平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對祁諳挑眉一笑。

梁飛平高聲喚來小廝,在他耳邊低語幾聲,小廝便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帶著兩個身形偉岸,英武非凡的男子走了進來。

榕桓眸子募得眯了起來,周身散發出一股掩飾不住的危險的氣息。

即便祁諳不回頭,也能察覺出自家兄長的怒意,無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奴家紅藥,見過公子。”

“奴家白玉,見過公子。”

兩人都是久經風月場的老手,自然一眼便看得出祁諳是女子之身,只是她既然身著男裝,他們自然也不會當場揭穿。

祁諳眸子一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兩名男子,明明威武雄壯,卻取了兩個如此嬌弱的名字,倒是奇了。

梁飛平見祁諳滿意的聲色,暗笑一聲,擺手,“還不上前伺候祁公子。”這醉音樓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止有女色,還有男色。

“是。”

伺候她?祁諳怔了一下,伺候她什麼?

祁諳眼看著兩個男子端著酒盞向她走來,尚在迷濛當中,便見兩人被人一腳踹飛,高大的身體如斷了線的紙鳶‘哐當’一聲撞在了牆壁上,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那牆是用木板做的隔斷,哪承受得住兩個高壯男子的體重,轟隆一聲,倒塌在地。

坐在隔壁間的人被這聲勢嚇了一跳,都看了過來。

坐在當中眉目如畫的少年一抬眸便看到了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裡的男子,條件反射的將坐在他左右兩邊的兩名女子推了出去,然後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祁諳先是被榕桓嚇了一跳,又被那少年嚇了一跳,漂亮的眼睛募得睜大,沉染這小兔崽子在做什麼?

“溪棹?飛平?”華服男子眉頭微皺,站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榕桓陰鬱的眸子在那少年的臉上掃了一眼,少年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的別開眼睛,不敢去直視他的眸子。

榕桓轉身直接攥住祁諳的手腕,冷冷道,“跟我回去。”

祁諳從未見過兄長髮過如此大的火,怔愣間已經被他連拽帶摟的帶走了。

少年看到這個情形,抬手摸了摸鼻子,這事兒有些大啊。

溪棹與梁飛平尚未來得及說話,祁諳等人已經沒了蹤影,溪棹見岑香月也在場,哼了一聲,也甩袖走人。

這一番驚嚇讓讓梁飛平的酒全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賠禮道歉。

“哥,那位白衣小公子就是我經常同你提起的祁諳,祁公子。”岑香月倒是鎮定的很,不慌不忙的對自家哥哥介紹。

“她便是祁諳?”岑軒傑走到窗前看了下去,眸中染上一抹幽深。

第8章

祁諳被榕桓拽出了醉音樓,短短的一段路內,祁諳的小腦袋裡想了許多東西,包括方才的混亂,以及兄長為何會生氣。

兄長此人,自她記事起便是個悶葫蘆,幾乎不怎麼講話,說的最多的便是,“不許挑食”

“不許吃糖”

“不許吹風”

“不許玩水”

。。。。。。

諸如此類,全是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但無論祁諳怎麼鬧,怎麼調皮,兄長卻幾乎從未生過氣。

在祁諳的印象當中,兄長的脾氣是很好的。

祁諳記憶當中兄長唯一一次生氣是因為她在後花園的假山內睡著了,整個王府上下找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卻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