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家世,想來也是名門望族,這小姑娘的作風未免有些太。。。
彷彿是看出了溪棹心中的疑惑,祁諳雲淡風輕的介紹,“這是家僕氣死人,昨夜方到,攪擾溪公子,還請見諒。”氣死他,氣死他,就要氣死他。
“不,不。。。”溪棹本能的擺手,“沒什麼攪擾不攪擾之說,既是祁兄的家僕,自然是要住在溪府的。。。”祁諳身邊有許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隨從,卻都沒有眼前這個這般與眾不同,溪棹的直覺,這個男子對於祁諳來說是不同的。
被祁諳這一說,溪棹已經把方才的怪異感壓下去了,也把方才‘為何這個男子是從祁諳房裡出來的’疑惑給忘記了。
“這位仁兄叫祁思人,思人,思人,長相思,不相忘,想必給仁兄起名字的長輩定是重情之人。”溪棹雙手背在身後,搖頭顯擺自己的文采,平日裡那些公子小姐都在背後裡說他不讀書,沒有學識,那是他們沒有眼光。
方才不過隨口亂說的祁諳,“。。。。。。”
剛剛上任的家僕祁思人,先前的祁王殿下邁步上前,站定在祁諳身側,不動聲色的拱手,“見過溪公子,還要多謝溪公子這些時日對我們家小公子的照料。”
第6章
祁諳說收糧,並不是說著玩玩兒的,所以這些時日,收糧的事情都是在溪家的一個小商鋪之內進行的。
祁諳給了銀兩,然後派了兩個人過去盯著,自己這幾日倒沒怎麼過去瞧。
祁諳要溪棹稍等片刻,自己回房梳洗一番,溪棹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然後眼看著祁思人跟在祁諳身後也進了房,心中方壓下的怪異感再一次冒了出來。
話說回來,這祁思人一看便非等閒之輩,能讓這樣的人心甘情願給自己當家僕,這祁兄也確實是個人物。
雲蓮將熱水送進去,趁著祁諳洗漱的空檔,雲蓮將手中的檀木盒子交給榕桓,“爺,這是小公子讓屬下給您的。”看爺臉上的傷痕,小公子這次是下了狠手,小公子畢竟是軍營里長大的,也跟著爺學了些功夫,若放在平日裡撓一下,也不至於出血,這一看便是下了故意為之。
榕桓看著手中的檀木盒子,略一思索,便收在了衣袖裡,並沒有上藥。
雲蓮皺眉,“爺,這臉上的面板細嫩,弄不好就會留疤痕,還是現在抹一下吧。”小公子就是表面功夫,若真留了疤痕,到頭來懊惱的還是小公子。
榕桓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現在起,我就是祁家的家僕。。。”榕桓頓了一下,才面無表情的繼續道,“祁家家僕,祁思人,在外人面前,你莫要露了陷。”
糧草一事,事關重大,他此來尋諳兒是其一,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查清這糧草被劫一事。
這些年諳兒在安綏為他打點一切,從無紕漏,這一次能在諳兒手中出了這麼大岔子,背後定是有人作梗。
這個泉州,不止諳兒,就連他,也是疏忽了。
邊境之地向來多匪患,民眾窮苦,而泉州這些年卻安安穩穩,民眾不說安居樂業,但是也安安穩穩,要說這泉州知府是個有能力的人,功績斐然也說得過去,可據他所知,這泉州知府並非這樣的人,所以這之間便有些說不通了。
他是將領,朝堂之事沒興趣,也不便參與,只偶爾跟皇上提了提,這些年皇上也派了幾個欽差大人來查過,但是都沒查出什麼事情來,再加之泉州也沒出什麼事兒,泉州知府看起來本本分分的,更是無從查起了。
這次調糧一事,按理來說,離臨門關最近的當屬泉州,而非贛州。
事關重大,諳兒怕若是從泉州調糧會出什麼岔子,所以才繞了一些遠路,從贛州調糧,這些事情,諳兒寫信告訴過他,為防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與諳兒想的是一樣的,這泉州水太深,不得不防,所以這件事情便這麼定了,只是沒曾想,竟還是出了岔子。
而這岔子與泉州脫不了關係,因為劫糧之地蒲蘭山屬泉州地界。
祁諳梳洗完,便與榕桓一起隨溪棹前往溪家鋪子。
榕桓倒真的像是一個隨從一般有模有樣,祁諳不由撇了撇嘴。
從溪府給祁諳安排的院落到大門處,路過溪府的小花園,看到一人蹲在花壇裡種花,溪棹大步走過去,皺著個眉頭吼著,“溪棧秋,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做下人的事情嗎?為什麼不聽?”
蹲著的人頭也不抬,繼續自己手中的活計。
溪棹有些發怒,將人一把拽了起來,將他手中的花苗扔的老遠,“回屋讀書去,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