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香月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沒說話?
“妹妹?”岑軒傑喚了她一聲,“爹同你講話呢。”
岑香月有些茫然,“說什麼了?”
岑軒傑又把剛才的分析說了一遍,岑香月聽後點頭贊同,“哥哥說的對,爹爹聽哥哥的便好,咱們這是以不變應萬變。”
知府這才點了點頭,一顆心稍稍安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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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染出了巡撫衙門,隨意溜達著,在街上轉了幾圈,吃了一碗豆腐花,聽了個小曲兒,在乞丐堆裡灑了一圈銅板,直到黃昏才閃身進了一個小巷,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木門前。
沒有敲門,直接從牆頭上翻了進去,還未落地,角落裡突然衝出一個黑影,脆生生的喝道,“沉染。”
沉染未料到有人,嚇了一跳,一個踉蹌單膝跪地。
堂堂長樂軍小將軍,有些狼狽。。。
沉染抬眸對上一個染笑的眸子,不由捂著胸口喘粗氣,“公主姐姐,你嚇死我了。”
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臭小子,說了多少次了,叫我二哥,不許叫公主姐姐。”
沉染從地上爬起來,小聲嘀咕,“明明我才是二哥,人家排行哪有男女混在一起排的。。。”當今皇上有兩位義兄,榕桓的爹排行老大,沉染的爹排行老二,皇上排老三,下一輩的孩子們便也按照長幼論資排輩,只是四個孩子當中,只有祁諳一個女子,喚她一聲姐姐便也就好了,可她偏偏要擠進來,把他這原本的老二擠了下去,成了老三,把太子的老三也擠了下去,成了老四。。。
“你說什麼?”祁諳怒目看他。
沉染忙舉手求饒,“二哥好。”
“乖,三弟。”祁諳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臉,“三弟又黑了。”
沉染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二哥越發…漂亮了。”
暗處傳來輕微的隱忍不住的笑聲,沉染募得轉眸瞪了一眼沒有人的方向,惡狠狠,“不許笑。”
“你們倆進來。”榕桓站在門前看著兩人鬧騰,不由眉頭微蹙。
兩人對視一眼,吐吐舌,往榕桓走去。
路過榕桓身邊時,沉染走的飛快,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卻還是沒有逃脫。
“就憑諳兒的武功,你竟然沒有發現她藏在牆下,這些日子是不是又把武藝荒廢了?”榕桓淡淡開口。
“冤枉啊,桓哥哥。。。”沉染一臉憋屈,“公。。。二哥她故意屏氣,我又不是神仙。。。”而且公主姐姐的功夫也不是他說的那麼差好吧,公主姐姐功夫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他能不知道?
而且那其中還夾雜了自家老爹,還有皇上的混雜體,還有那些長樂軍將士,閒來無事便教她幾招,公主姐姐的功夫可謂是集天下之大成啊。
若放在旁人身上,那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啊。
當然因為公主姐姐比較懶,經常偷偷跑去睡覺,所以沒能成為天下第一,但是她的功夫也絕不是桓哥哥口中那麼差的。
“兄長,我覺得你在看不起我。”祁諳突然回身,正好站在榕桓身前,踮腳怒瞪著他的眼睛,“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榕桓看她半天,突然勾了勾唇。
祁諳霎時呆了。
榕桓沒有回答她,而是從她身邊經過走到屋內坐了下,看著沉染淡然開口,“說說今日的事兒,你才多大,就學人家喝花酒。”
“我冤枉啊,桓哥哥,是他們定要拉著我去,我推脫不了,再者,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那些庸脂俗粉我怎麼可能瞧得上。。。”
榕桓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沉染舌頭打了個結,有些訕訕,“我其實就是對那種地方有些好奇,但是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幹,我連人家姑娘的手都沒碰過。。。”
沉染說了什麼祁諳都沒有聽到,滿腦子只有方才榕桓曇花一現的勾唇一笑。
祁諳咬著唇笑吟吟,眸子中波光瀲灩,原來兄長笑起來這麼勾人啊,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長得這麼好看呢?
祁諳轉身便向榕桓走去,雙手背在身後,眸子緊緊盯著他,小臉上美滋滋。
沉染還在費盡心思的解釋今日的‘桃花緣’,但見榕桓波瀾不驚的樣子,有些無力,好像是越描越黑了。
在榕桓忍不住看了她好幾次之後,祁諳才把自己黏在他身上的眼睛轉開,轉而託著腮看向焦急的沉染,小狐狸似是的笑,“我好久未見二叔了,不知此時給二叔寫封信,二叔會在幾日內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