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候想著這裡走近些,誰知在這兒遇上你。”
崔琦噯了一聲:“她兩個怎麼會吵起來?”
崔瓊一向性子最好,輕易不會與人爭執,怎麼今次鬧到存巧堂去,還吵了起來?
崔瑜怕她聽了是為了姜雲璧的事情要不受用,就敷衍了兩句,又問她:“你到這兒來,是散心的嗎?”
崔琦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崔瑜笑著拉過她的手:“你表姐做什麼,同你都沒有干係,你也不要為了她的事情這樣看不開。我往日看她也覺得是個妙人,可誰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可見人心最是難測,何苦累了自己?”
崔琦搖著頭,崔瑜靜靜地看她。
過了好一會兒,崔琦才問出聲:“三姐姐,你今年也有十三了,四嬸有提過你的親事嗎?”
崔瑜臉頰染上紅暈,很快又散開:“壞丫頭,說什麼呢。”
崔琦卻並不是和她玩笑,端的很認真的問她:“三姐姐會不會羨慕大姐姐?我聽說京城談家是世勳,他們家出過一位皇后兩位貴妃,貴不可言,可家裡的人卻是難得的和氣。”她說著噯了一聲,目光又拉遠了,聲音飄飄的,“你看先前在德昌臺,談家太太一點也不拿架子,眉開眼笑的,看著就很和善啊。”(未完待續。)
74:你有私心
崔瑜並不知她此時心思如何,只聽她這樣說,便跟著附和:“老夫人相看的人家,自然是錯不了的。”說完了又揶揄崔琦,“你小小的年紀,怎麼說起這個來?別不是動了什麼心思?”
崔琦又覺得害羞,又覺得尷尬,心裡還一陣陣的泛著苦澀,她委屈得很,可這些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同人講。
說什麼呢?說她母親滿腹算計,一計不成一計再生,為了兒子們的前程,竟拿親生女兒的終生大事做起謀算了?
崔瑜見她臉色不好,心下疑竇叢生:“琦姐兒?你怎麼了?”
崔琦尷尬的笑了笑,終究把這些虛頭巴腦的話都收了起來,又想著崔瑜適才說是來尋崔瑛的,可四下裡並不見崔瑛的身影,就問了一句:“三姐姐不是來找阿瑛的嗎?怎麼倒不見她。”
她這樣一問,就看見崔瑜眸色暗了暗,像是在生氣,可又不太像。
本想再問幾句,卻聽崔瑜開了口:“我過去的時候,二姐姐大概話里正指著成嬌說,成嬌臉色難看極了,瑛姐兒同二姐姐理論了幾句,我拉她出來的時候她又不肯走,就隨她去了。”
“她最近跟成嬌關係很不錯啊。”崔琦感慨了一聲,便又想起崔瑛對待姜雲璧的態度。
果然人是不能存了壞心思的,像姜雲璧那樣的,崔瑛看在眼裡,話不說的十分透,可心裡明鏡兒似的,什麼都清楚,便很看不上她。
念及此,她又覺得姜雲璧這一次住進來,從頭到尾都是給人打臉的。
崔琅看她不錯吧?到頭也不會替她分辨一句。崔瑜和四房老太太便更不必說了。
她又失落的嘆了一聲:“璧表姐要是能有成嬌一二分,也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
崔瑜嗨了一聲,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這個做什麼,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罷了。雲璧先頭住著的時候,眾人看她不也是百般的好嗎?只是她實在鬧的不象話了些,又有什麼好同成嬌比的呢?”她說起薛成嬌來,一時又起了興致,“你要說成嬌好,她自然有她的好處,可凡事都得兩說。你只看她住在小雅居,四處親戚不走動,大伯母和老夫人每每說起來,只說她有規矩,不叨擾咱們,可要我說,豈不是家人之間平白生分了?”
崔琦又想起當日薛成嬌落水的事情來,小嘴撇了撇,話在舌尖過了幾過,怕崔瑜生氣,到底沒出口,只在心裡唸叨了一回,有崔瑛那個閻王,人家住進來沒幾天就差點折在崔瑛手上,便換了是她,也再不敢四處走動了。
二人不過又閒話了一陣,眼見起了風,才攜手走了一段,而後又在三房院門口分了手,各自家去了。
卻又說前時崔瓊與崔昱和薛成嬌分別後徑直去了存巧堂,她本意是要好好提點提點崔琅,一向知道崔琅聰慧機敏,可這回姜雲璧的事情她看走了眼,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可哪知道崔琅一副不肯受教的模樣,說出來的話也並不好聽,只堵的崔瓊心裡不受用。
彼時她二人執盞面對面的坐著,崔瓊先前已說了好些話,崔琅卻一概沒有聽進去,隨手擱下茶盞,斜過眼來看她:“大姐姐特意來一趟,就為了數落我的?”反問了這樣一句後,才又道,“我看人看事,自有我的主意。雲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