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運氣,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可憐後面的青衣侍衛,輕功不如自家少爺,跑得更發情的蛤蟆一樣,上氣不接下氣。
第二天,正式來的時候,段水仙穿了套豔紅的外套,腰間依舊是叮叮噹噹的兩隻白玉劍,每走一步,都會清脆作響,更添了一絲風流的氣韻。
頭頂金冠束髮,手裡更是配上了一把鑲著金絲的灑金扇,一邊搖一邊甩頭,自認為風度翩翩的進了內廳。
那裡面早已經人頭湧動。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之態。
蘇州第一莊的老莊主早已經放出話來,如果誰能拔出古劍中的一把,那麼這一雙靈犀劍都悉數奉送。
段水仙的心思不在靈犀劍上,眼睛轉了圈,也沒有尋到白衣似雪的洛錦楓,倒是排行第一的冷無雙依舊一身黑衣,倨傲的站在臺前。
他的背上斜揹著一把淡金的劍,一身黑衣長袍,在袍角的地方,用金線淡淡的蜿蜒的繡了一朵雪蓮。
雙眸如星,長睫如扇,嘴唇紅紅,抿得緊緊,頭髮挑起一部分挽在頭頂,斜斜插了一根極為普通的白玉簪,其他的如軟綢一樣流曳在背上,襯著黑衣,有說不出的冷冽。
“小衛,我好看,還是無雙公子好看。”段水仙一面掏出面銅鏡,一面看向冷無雙,心不在焉的問身後的青衣侍衛。
青衣侍衛眼裡是濃濃的驚恐,突然想起昨天自家少爺也是突然問上這麼一句,然後,像發瘋一樣拔腿奔了一個時辰,害得自己跟在後面,像只垂死的老狗一樣,舌頭累的都縮不回去。
越想越驚恐,青衣侍衛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的斟酌回到:“回少爺,你和冷公子,各有各的風韻!”
居然是這種答案!
冷水仙砸鏡,冷冷的看向無雙小公子,居然世人可以用這麼一句風韻不同就打發了身為排名第三的自己,太不公平了。
冷無雙被段水仙盯的渾身發毛,轉頭冷冷的看來。一言不發,冷若冰霜,眼睛裡像最涼的冰凍,帶著薄薄的怒氣,射了過來。
對視片刻,段水仙再也忍不住,一個掠身,心念念又運氣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想,風韻不同,就要整個風韻一樣的。他冷無雙穿黑衣,我段水仙也穿個黑衣來,這樣,自然可以比較出……我和第一公子,哪個更為俊美。
想到這裡,腳下踏的更快,簡直如飛一樣,嗖的就掠過街道,奔了出去。
青衣侍衛欲哭無淚,跟在自家少爺後面,奔的更累死的騾子一樣,吼茲吼茲直喘氣。
少爺心,海底針,最是難琢磨啊……
等段水仙再次換了套黑裝興匆匆的跑回長廳時,賞劍大會早已經結束。無雙公子早已不知所蹤。
留下的俠客們,意猶未盡的扼腕。
段水仙也意猶未盡的扼腕。雖然扼腕的目的不一樣,但是在場的各位都是惆悵滿腹。
那雙古劍的確讓人嚮往,鋒利無比,輕便異常,雖然人人都想奪之,但是不是劍主人的人就拔不出來。
不是沒有試過的,每個人都上去拔了一圈。使盡全力,也沒有一個能拔下來。
最後一個上來拔劍的是卸劍山莊的無雙公子,修長乾淨的指尖剛一碰到靈犀劍的柄,那雙靈犀劍就齊齊的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稍稍一用力,無雙公子就拔出了靈犀劍中的雄青劍,劍鋒青中透亮,劍翼薄如紙片,食指一彈,清脆作響。
果然是把上好的古劍。
眾目睽睽之下,冷無雙小公子旁若無人的卸下肩頭的束劍帶,然後一把一把將兩把上好的古劍插了進去,束在背上,一派優雅從容。
整好裝以後,還捎帶理了理背上的發,然後,一言不發,雙腳一蹬,嗖的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快得像道閃電,將大家都驚在了那裡。
本來準備了氣勢磅礴,豪氣萬丈說辭的老莊主,駐立在劍臺上,許久默默無言。
而後,心潮澎湃的在心底感慨:無雙公子真是冷若冰霜啊……果然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天灰濛濛的暗了下來,路邊的楊柳一陣陣的隨風扭動,像招魂的鬼魅,越靠近卸劍山莊,天色就越是昏暗。
五十郎一行人風塵僕僕,眼睛都累出了淡淡的黑眼圈。
自從黑店以後,這群大漢就堅持風餐露宿,晚上自發團個圈,以五十郎為中心就地打坐休息。
害的五十郎睡前連水也不敢喝。
如此哀怨之下,走走停停,居然也到了卸劍山莊。
山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