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地已經差不多了,畢竟不是釋放全部力量,只是為了隔絕自己融合正道純陽和雷霆之力的氣息而已。這個深度,已經將近百米,而往下看依然沒有盡頭一般。
千年來,三江水匯於此處,連綿不斷的沖刷,河床越來越低。而到了百米左右,其實下面水流已經不再明顯。
終於,在避水珠的微光照射之下,安爭似乎是看到了河堤,雙腳落在一塊大石頭似的的東西上,踩了踩,竟是極為堅硬。這大石頭看起來方圓能有十幾米,向下不知道有多少,這麼巨大沉重,天曉得怎麼衝下來的。
就在安爭以為到了河底準備就在這石頭上融合兩股力量的時候,那石頭忽然動了。安爭心裡一震,向後飄了出去,那東西居然裂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如曠世兇獸的大嘴似的朝著安爭一口咬了過來。
離得遠了,安爭才看清楚那哪裡是什麼石頭,分明是一個巨大的令人心悸的蚌。這東西大的離譜,張開蚌殼想把安爭夾住,也就是在那一刻安爭注意到這大蚌裡面居然有一顆珠子散發著極為璀璨的光華,在這如深夜一般的河底,居然能無光自亮,將大蚌裡面照的一清二楚。
安爭伸手一抓,一股浩然的力量破水而去,在大蚌咬合的那一瞬間,將那拳頭大小的珠子抓了出來。這珠子淡紫色,圓潤光滑,毫無瑕疵。雖然還沒有感受到具備什麼能力,但從這珠子本身的大小和品質上來看,就當得起價值連城這四個字。就算是大羲的皇宮之中,只怕也難以找到這麼大如成年人拳頭一般的蚌珠。
大羲皇宮裡的蚌珠不少,用於裝飾,多是來自東南海岸供奉而來,有采珠客深入在駕船入海,在一些小島附近的海域發現獲取。然而,海珠超過拳頭大的也不是太少見,但河珠就不一樣了。
那大蚌丟了柱子,吃痛之餘也是憤怒一場,朝著安爭追了過來。開合之下,看起來毛骨悚然,將是好像一對不斷咬合的巨大假牙在追人似的。
安爭不願意隨便傷了它的性命,連續避開幾次,然後朝著遠處前行。那大蚌失去了珠子的照射,也找不到了安爭的蹤跡,又緩緩沉了下去,如石頭一樣在那一動不動。
安爭避開大蚌之後又向前走了一段,終於腳下踩到了細沙。這避水珠的恐怖威力就在於,就算是河底那被誰浸泡了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河沙,只要是進入避水珠的範圍之內,就會將水分完全清理出去,乾燥如曬了多日一樣。
安爭好奇的蹲下來,捏起來一些河沙。這河沙極細,不似以往見到的那般粗糲。沙子乾燥的就算是在手裡揉…搓,也沒有一點兒水分。安爭心說此地真是不錯,抬頭往上看,早已經看不到了水面,避水珠十米範圍之內清晰可見,外面就基本上什麼都看不到,除非大魚遊的近處,被避水珠的光華一照才能看到。
沙子乾燥柔軟,安爭盤膝在河沙上坐下來,算計了一下距離河面至少百米,這距離猶如幾十層的高樓似的,想想也是震撼。為了保證安全,他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還是進行一次身體之外的融合,然後在進行體內的融合。如果成功的話,到時候正道純陽的力量和雷霆之力完美結合,那麼再使用九罡天雷那樣的禁術就會信手拈來,再也不用精巧的控制了。
安爭剛剛將兩股力量釋放出來,避水珠忽然晃動了一下,緊跟著安爭就看到避水珠光亮照射的邊緣處,忽然出現了兩隻綠油油的眼睛,上面蒙著一層紗似的,但綠光依然滲透而出。雖然有避水珠照射,但那東西並不是全都露在光線之下,並不全面,所以看了一會兒才看出,那陰森森的兩隻眼睛。。。。。。竟是一條巨大的水蛇。
光是一顆頭就大概有磨盤那麼大,也不知道它身子究竟有多長。這東西想必是以為遇到了什麼天材地寶被氣息吸引過來,先是張嘴咬了一下,獠牙頓現,砰地一聲撞在避水珠的光罩上,竟是撞的避水珠搖曳不定。一口沒有咬破,大水蛇顯然是有些惱火,身子一卷,足有兩米寬的身子捲過來,將避水珠的光罩卷的嚴嚴實實。那身子開始勒緊,光罩上咔咔作響。
安爭覺得一陣煩躁,這東西的眼睛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其身軀之大,堪比長龍。其性更是貪婪,連續勒緊身子,避水珠的光罩竟是有些不堪重負,咔咔作響。
人總是會有好惡,大魚安爭不殺,大蚌安爭不殺,可是這大水蛇實在太過兇悍,一旦浮上水面的話,上面的遊人百姓也不知道會被禍害多少。他眉頭微微皺起,伸手往前一指:“剛好拿你來檢驗一下我力量融合之威。”
一道深紫色的光線從安爭的手指尖激射而出,筆直迅猛,雖然只有一線,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