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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鞋帶時竟有些彎不下腰,莫天賜看她費力,走到她旁邊攔住她,別動。

說著他蹲下身,手法嫻熟地幫她繫好了鞋帶,並且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打完還抬頭特討好地看著她笑。

她轉過臉,看久了莫天賜的趾高氣揚,現在忽然看到他的溫柔真是異常彆扭,而且劍拔弩張的兩人突然做這種情侶的動作真是詭異。

所以莫天賜剛幫她繫好鞋帶,她蹭地站起身準備假裝活動下,但她忘了自己穿的是並不熟悉的滑雪鞋,她剛站起身,腳下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朝後面栽去。

啊——她發出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只覺腰間一緊,她被攬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妖孽只在夜裡哭 8

她驚疑不定地抬起頭,看到莫天賜溫柔的眼,他的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腰,兩個人近得她可以聽到莫天賜的呼吸聲。

她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剛想推莫天賜的手臂,沒想到莫天賜已經小心翼翼地放開了她的腰,跟沒事人似的,輕聲說,小心。

出門時,為了避免再摔倒,莫天賜朝她伸出手,她裝作視而不見,莫天賜也不介意。一路帶著她到滑雪場,到了滑雪場,他又體貼地給她綁上了滑雪板。

陸塵埃以為莫天賜會教她滑,沒想到他幫她綁好滑雪板,只告訴她一句,不要害怕摔倒。便揮舞著滑雪杖進了場內。

陸塵埃站在滑雪場欲哭無淚,滑雪場內是有教練的,但進來前莫天賜已經叮囑過那些教練不準教她。她還以為莫天賜想親自教自己,沒想到是為了看她出醜啊。

她迫不得已地拿著滑雪杖緩慢地朝滑雪場內滑去,開始她還有點拘謹,但一步三跌倒地走著,她忽然發現摔跤時並不疼,相反還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而且她發現自己專心地研究滑雪杖和滑雪板的規律,心內便容不下別的事情,剛剛的難過竟然消減不少。

她吐了口氣,這樣也好。

她笨拙地繼續揮舞著雪杖,忽然聽到耳邊莫天賜大喊小心,她還來不及抬頭看發生了什麼事,忽然被一股重力狠狠地撞了出去,整個人拋到空中,人仰馬翻地滾到了幾米之外,她兩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心想今天的運氣可真夠衰的,還沒學會滑雪,就被別人當雪滑了!

莫天賜急急忙忙趕過來蹲在她身邊喊,塵埃塵埃。

幾秒後,她從眩暈中意識過來衝他搖頭,我沒事。這時一個男生匆忙跑來道歉,他說他剛剛從高處滑下一時沒掌控好力度和方向才會撞到她。

莫天賜站起身揪住男生準備打,陸塵埃連忙攔下他,扶正滑雪帽沒好氣道,你至於嗎,我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莫天賜想起剛剛的場景,男生像一個炮彈般從山坡上衝下來撞向陸塵埃,他的心都懸了起來。雖然他知道滑雪難免會遇到這樣的衝撞,而且穿著厚厚的滑雪服,其實並不會摔疼。

但他還是覺得那一霎心都疼了。

陸塵埃拉開他的手,放男生走了,白他一眼,野蠻人。

莫天賜望著陸塵埃,望了一會兒,竟然訥訥地承認,好好,我是野蠻人。說完竟然摸著鼻子笑了笑。

陸塵埃沒好氣地瞪著笑得沒心沒肺的莫天賜,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不過那天被撞之後,莫天賜便不讓她獨自一個人滑。

陸塵埃想體會從高處像大鳥般飛下的感覺,莫天賜便帶她拉著吊環到山頂,吊環不太好抓,情侶來的大多都是男生一隻手拉著吊環一隻手抱著女生,女生環著男生的腰。

起初陸塵埃堅持自己抓一個拉環,但幾次都摔倒,莫天賜看不過,讓她抓住他的衣角。

陸塵埃也不再拘禮,一次次跟著莫天賜吊環到山腰,又一次次從高處俯衝下來,陸塵埃沒辦法掌控滑雪板和雪杖,與其說滑下,不如說一遍遍滾下。

莫天賜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她滾下後,他便沉默地一次次把她拉起。

最後陸塵埃摔得滿身骨頭都疼了,可是她卻覺得快意恩仇,天大地廣。

堵在心口的那個叫魏星沉的淤血傷口,彷彿在漸漸消散。

那晚滑完雪,山路崎嶇,他們沒有回去。

滑雪場邊的兩層樓是賓館,條件簡陋,但莫天賜帶陸塵埃進的那個房間卻格外大,裡面的裝潢也像五星級賓館的感覺。

莫天賜說他這個季節經常來滑雪,但山上冷,所以他便讓人在這裡佈置了間房。

陸塵埃一點都不驚訝,這個人唸書時能在學校弄出“秘密基地”那種陣仗,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