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偉大啊。”她臉一側,眼淚“啪”地掉了下來,“因為你爸爸和我媽媽,所以你才義無反顧地勉強應付我那麼多年,用自己的身體來彰顯對我這個妹妹的愛,對嗎?”
你這些年在睡夢中時,難道都沒有一絲不安和恐慌嗎?
傅政再也沒有辦法聽下去,向前一傾猛地伸手死死抱住她的腰,聲音斷如破弦,“不要再說了…”
“這就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愛你十年,陪你八年,從未曾有過一點的奢望能與你白首到老,享盡天倫之樂。
你哪怕對我再不好,我都從未徹骨恨過你,依舊一次一次,再把自己親手送到你手邊任由你懷著這樣的居心戲弄八年,甘之如飴。
如果我能預想到今天,我才會知道原來我無比惜懷的初遇是無盡深淵。
一朝踏入,再無回頭。
非要到如此窮途末路,我才終於心如死灰,如你所願。
“我不後悔。”她腰間的布料上漸漸有些微溼,傅政赤紅著眼睛抬起頭看她,“我從不後悔。”
邵西蓓任由他抱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博弈
閔驍司和瞿簡坐在沙發上,俱都沉默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傅政,他兩腿膝蓋處纏著繃帶,正神情冰冷地批閱著手裡的檔案。
方免根本就不敢進病房,只得戰戰兢兢地拜託和傅政關係交好的這兩位把檔案帶進來,自己守在病房外侯著。
傅政批示好了檔案,動了動身體想下來,兩手不斷地試圖夠一邊的柺杖,閔驍司這時終於按捺不住從沙發上站起,把柺杖拿到他手夠不到的地方。
“你別去了。”一旁的瞿簡這時開口,“你自己膝蓋的傷也不輕,六六現在在她那裡,沒什麼問題。”
“而且她現在根本連看也不想看到你。”閔驍司看著傅政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嘆了口氣,“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吧。”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兩的話一樣,還是想扶著床頭櫃下床,閔驍司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實在是沒轍,只好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拔高了聲音道,“你想想她肚子裡那個,現在如果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