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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周梨問他。

江重雪眯眼一覷頭頂毒辣的日頭,懶洋洋道:“熱得很,不想動。”

周梨興奮道:“那我來。”

江重雪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算是應了。早知道她想出手,所以讓給她。這樣也好,周梨現在武功是不錯,但缺少臨戰經驗,經驗這東西是別人給不了的,須得自己從每一次的交手裡逐漸積累。

強盜們大概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傷及自尊,集體面露兇光。

江重雪抬手搭在額頭,遮了遮灼眼的烈日,樹上的蟬聲嘶力竭。

等他把手放下時,周梨已坐回馬背,清秀的臉蛋衝他一笑,多少有點要得他誇讚的意思。

江重雪在陽光裡看她纖細的眉,如小荷露出尖尖角,眼裡光彩奪目,不由也笑了笑。

當天便有一封信被一箭射在了縣衙門口,衙差們按信中所指來到林中,就看見了被捆得粽子般的盜匪們。

周梨很有點洋洋得意,一路上不斷地把這樁事提起,直到江重雪聽得耳朵起了繭子,用手裡的包子塞住她的嘴。

幾天後,他們又順手抓到了某個飛天大盜,得了官府重賞。路過一個小鎮又收拾了為害村民的惡霸,臨別還替他們疏通了被阻塞的井水,一身泥巴地拎著村民們非要送給他們的雞鴨在含淚的送別聲中離開了。考慮到這些活蹦亂跳的雞鴨帶著上路實在是個負擔,於是晚上就地把它們烤了。

他們兩一手烤肉功夫早就出神入化,香氣把周圍乞丐引來,眼饞地看著他們,正好吃不完,便分食給他們。

這麼一耽擱,行程變緩,大半個月後終於轉向水路。

這一日刮的西南風,碼頭上停擺大船,兩掖如翅,向外伸展,起航時吹出的氣響能傳出幾里。

天空藍白相間,陽光東照。光線落在不算清澈的江水裡,風很大,拂過的時候,攪碎了一江的光影。

渡過長江,便是江北地域了。

沿岸聚集了一片片烏篷船,船上的艄公正與岸上的誰厲聲吆喝,岸上有人插旗有人賣藝,熱火朝天。

這座碼頭是去江北的必經之路,過往人多,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

長江水濁,帶著點沉甸甸的什麼,說不清。

四年前正派勒馬渡江,重創魔道。

不止如此,百年來內憂外患不斷,這地方一度作為戰場,血流漂杵。

就是這樣一條硬生生的天塹,隔開了中原兩端,像兩種選擇,正與邪,善與惡,亦或其他。

不過善是什麼惡是什麼,惡的是否一定惡,善的是否一定善,叫人摸不透。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