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他去城裡找大夫。
這時,身後有馬蹄聲馳騁而來。
周梨扯住韁繩,在他們身邊停下。
葉水望著馬上的周梨,不知該說什麼,只緊緊抓著楚墨白。
“放心,我不是來殺他的。”周梨道,她蹬了馬鞍下來,指了指這匹馬,“這是給你的。”
有了馬,她的速度可以快些。
葉水如救命稻草般抓住周梨遞上來的韁繩,先把楚墨白搬上了馬背。
“葉水姐姐。”要縱馬之際,周梨喊了一聲,葉水低頭,她道:“你要萬事小心。”
“謝謝。”葉水點頭,張了張口:“周梨妹妹,我們,可還算朋友?”
周梨認真地看著她:“你既還叫我妹妹,自然算得。其實重雪也算得,他的仇只在楚墨白,並不牽連你。除了楚墨白外,你將來若有任何事情,赴湯蹈火,我們在所不辭。”
葉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馬鞭如流星,一個呼嘯便衝了出去。
周梨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
她在想,葉水是否喜歡楚墨白。
但周梨覺得,她對待楚墨白的方式,不像前幾次她喜歡上重雪和姜珏時的樣子。
那彷彿是一種依託。
她沒有經歷獨松關的險情,也就無從知道葉水和楚墨白在生死之際是如何相依相存的。
第146章 滅秦
周梨回去之後; 眾人皆已散去。
只有江重雪; 抱著他的刀,靠在樹下。
月色像是碎掉的明珠; 在他周圍散了一地。
翌日就要啟程去尋訪武林中的各位名宿,他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周梨也不吵他,任由他抱刀沉思; 她就靠在另一面樹幹上。
許久; 夜風吹得烈了些,把一抹鮮紅吹到她臉側,她轉過頭; 才發現是江重雪頭上的髮帶。
這髮帶還是屬於她的,紮在江重雪頭上卻出奇地融合。她摸了摸頭上的月亮簪子,把它取了下來,無所事事地在手中把玩一陣。
她想到了什麼; 轉過身,用簪子尖銳的一頭在樹上刻了自己和江重雪的名字,然後抱著手; 滿意地看著。
“好醜的字。”身後的聲音讓周梨一悚,回過頭; 江重雪不知何時從她面前到她背後的,盯著她刻的字發表議論。
“是麼; ”周梨無所謂,她的字一直不好看,“你不故作沉思了嗎?”
江重雪敲了一下她的頭; 轉身回大帳。
周梨贏回這一丈,十分開心,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清晨之際,一切皆已妥當。
哥舒似情直言自己沒有心情去找什麼江湖高手,這段日子他也累得很,只想回求醉城好好睡上一覺。
他自己走不忘拉上陳妖,陳妖也的確不想留,她便打算和哥舒似情一起走。
於是便剩下溫小棠和非魚樓的弟子們陪周梨和江重雪同行,莫金光則暫時留在臨安。
嶽北幽目送周梨幾人離開後,他就開始稱病不朝,趙構下了口諭讓他好生休養,便無餘話。
莫金光曾問他:“將軍打算何時上朝?”
嶽北幽笑了笑:“再過一陣吧。”
他不上朝是想讓陛下舒心。
他知道趙構現在一定極其厭惡他,十分不想看到他,他便乾脆稱病一段日子,讓趙構眼不見為淨。
不出幾日,朝廷打了勝仗一事傳遍天下。
這些年來,朝廷已有太久未聞凱旋之音。
百姓雀躍,坊間更推嶽北幽為兵神。
用兵如神,國士無雙。
這話要傳到趙構耳朵裡,恐又要不太舒暢了。
嶽北幽向趙構討要的四個恩典,趙構已一一實現,現在就剩下如何取秦檜的性命。
一切事情慢慢恢復到往日模樣,秦檜也一樣,照舊是按時上朝,按時下朝,他那架八抬大轎,也照舊沒人敢靠近一步。
直到某一日,秦檜忽然病了,要在家休息數日。
莫金光派了門下弟子一直密切監視秦檜的一舉一動,秦檜稱病之後,弟子就再也沒有看到秦檜從府中出來過,倒是大夫一個個慌張地進進出出,像秦檜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幾日之後,莫金光終覺不對勁。
如果秦檜真的病得這麼嚴重,秦府不該這麼安靜才對,似乎除了大夫進出外,就不見府裡傳出一丁點的動靜。
當天夜裡,莫金光與嶽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