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願意伺候姑娘。”紅葉、紅豆急得滿臉通紅。
聽之,我勾了勾唇,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退下吧。”前頭才說留她們下來是為了伺候自己,後頭卻又把人趕出去,這麼反覆的態度,再木訥的人也會感覺其中的彎繞來。
她們臉色變了變,愣愣地站了片刻,才應了聲“是”,隨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我心裡冷冷,紙鳶找來的這兩個丫鬟,演技真真是了得。
……
不一會兒,畫眉便把郎中請來了。郎中把了脈,說我是吃了含有巴豆的食物才會導致拉肚子的。
……
讓院子的一個婆子跟著郎中去抓藥後,我便沈了眼,揮退了立在榻旁的紅豆、紅葉,只讓畫眉留下伺候。
轉念想想,被雨霂那樣的“恩寵”,不招人妒,那才是怪事。
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做法?該是息事寧人,還是要重重回擊?
我極不願意去做那樣的事情……
不!好像不妥。大病總是從小病慢慢積累來的,我不能因為這件事小,就選擇忍氣吞聲。姑息只會養奸,造成更難承受的後果。
這次她們弄了個含有巴豆的食物給我吃,下一次就有可能弄個毒藥來給我吃……
我捏緊了拳頭。
只有把還未發生的危險捏死在萌芽中,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有時候,你不鬥也得鬥,因為你若不鬥,便會淪落為他人的魚肉。所以無論是你想鬥或不想鬥,都得要鬥。
想著想著,我的眼睛就溼潤了,當年進入最複雜的皇宮時我沒有去跟什麼人爭鬥過,可如今淪落成奴婢,卻要與人爭鬥。
“小殊姐姐,你怎麼了?”畫眉奶聲奶氣地說道。
我抬眼看她,笑了笑,讓畫眉扶我起身,來到鏡臺前坐落。拿出了面油膏,把自己的臉塗了個蒼白。
“小殊姐姐?”畫眉瞪大了雙眸看著我,一手小小的手輕輕揪著我的衣袖。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扶我去主子那裡吧。”
“小殊姐姐都這個樣子了,怎還要去主子那裡?還、還把臉畫……”
“畫眉。”我阻止了她,道,“你要切記凡事都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以後別說這麼多話了。”
畫眉雙眼晶亮,連連點頭,道,“畫眉知道了,謝小殊姐姐提點。”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快扶我去主子那吧。”
“是。”畫眉扶著我往前走去,“小殊姐姐,慢一點。”
……
畫眉扶著我踏上了雪白的石階,來到了雨霂的屋前廊下。
有一群丫鬟端著水果魚貫著從另一個方向而來,見了我便恭敬道,“小殊姑娘好。”
我愣了愣,這些個丫鬟倒是越發客氣了。心這麼想,面上卻沒讓自己露出一滴點的情緒來,我對她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側頭讓畫眉放開攙扶著我的兩隻小手,先那些個丫鬟一步,撩起珠簾,走了進去。
……
走進裡屋,見雨霂正悠閒地坐在臨窗的榻子上,拿著一本書在看。
金色的陽光灑在寬大窗外的茂密樹枝上,散發出圈圈慵懶的清輝,夏風吹起,幾點白花從樹枝上飄落,滑過窗欞落在榻上。
雨霂一抬眼,我的眸光在空氣裡相遇。
屋子裡服侍的丫鬟見我來,連忙笑道,“小殊姑娘好。”
紙鳶聞聲轉過正在泡茶的身姿,滿臉冰冷地看著我。
我視而不見,只對那些向我問好的丫鬟淡淡點頭,便踱步向雨霂走去。
雨霂眯著眼眸,笑問,“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撲通”一聲!
我在雨霂面前跪下,哭得聲嘶力竭,“主子,奴婢的飯食裡被人下了藥,害奴婢拉了一個下午的肚子,請主子為奴婢做主。”
這時,屋子裡的抽氣聲此起彼落,誰也沒想到,我會把這樣一件事,一狀告到雨霂面前。
可是,有時候,鬥就是如此的簡單,並不需要太多的心計。
正抬頭,見雨霂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放下了手中的書,說道,“起來說話。”
“嗯。”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來,雖然是止住了哭泣,但身子因為前邊哭得太激動了,還是一頓一頓的。我不用絹帕,直接用手背擦拭著淚眼。這個動作很重要,捻著絹帕擦眼淚的動作,他這樣的身份,……我若對他再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