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頭,看著他執拗的表情:“你想親自監視他我不反對。但是安德烈,如果只是為報夜鷹的仇而故意去找茬,這種事情隨便安排一個探員去就可以,不需要浪費你的寶貴時間。局長下個星期後就要去西一區了,我希望你能親自護送他到那邊。”
“不,夜鷹的仇要報,但這個人也需要我們的重點關注。樂意護送局長到任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個。”安德烈向高個警探露出一個“你放心”的微笑,“這是兩回事,我分得很清楚。布萊迪。”
布萊迪心裡微微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你若總是這麼任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人際關係如何好得起來。以前有局長罩著,其他同事也不好說什麼。馬上到任的雖然也是局長的人,但人未必能如局長那般寬容我們。你凡事還是規矩些好。”
“我就是這麼個性格,是改不了了。與其說服我,不如你早點爬上那個位置,我不就可以繼續逍遙了嗎?”安德烈絲毫沒有將好友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
中餐館。
“這裡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比爾拍了拍新值夜夥計的肩膀,“前段時間調查局的人和反貴族的異級在這裡大戰了一場,短時間內估計是不會再有人跑來鬧騰了。雖然要你值夜,但是安全係數並不低。若是有壞人來了,把他嚇跑或者報警都沒問題。不需要硬碰硬——我說,你明白了吧?”
“我知道。其實我的身手還可以的,老闆。”新夥計認真地看著比爾說,比了比胳膊上的肌肉,試圖讓老闆對自己更有信心。
比爾呵呵一笑:“是不錯。不過我們之前那個年輕人,身手就不僅僅是……不說了不說了。好好幹!”
他說完便下樓去了。
新夥計走進小隔間,關上門。
一進門,他臉上憨厚坦誠的表情就變了,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將狹小的空間上下左右檢查了一番後,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他又對窗外觀察了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在視窗繫上一條白色的布條。
簡墨的出境申請五天後才能下來,他便暫時閒了下來。除了到百貨商場買了一隻新的行李箱,一套旅行用的洗漱用品外,便在造紙材料市場轉悠,買了幾樣過去自己缺少的工具和幾樣常用的材料。
領取申請前的最後一天早上,他坐上去西蒙鎮的地鐵,回到漢森診所。
診所的門上貼著白色的封條,封鎖人寫著歐盟調查局西十六區分局。
簡墨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驚訝,然後皺起眉頭彷彿是在思考發生了什麼時候。他故意看了看左右,那幾個假裝路人的監視者旁若無人的或靠著牆抽菸,或在小攤上買報紙。對方既然這麼不樂意被他發現,他同樣假裝沒有發現自己被監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向裡張望了一番,但最終還是沒有闖進去,而是離開了診所去三條街外的汽車修理店去找亨利。
亨利很驚訝簡墨的到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漢森醫生的診所被調查局的人查封后,我就一直擔心你也會被他們抓起來。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應該沒有牽連到你。”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簡墨面沉如水。
亨利聳聳肩:“誰知道?我聽說那天調查局的人來得很突然,招呼沒打就闖了進去,附近的人還聽見了打鬥和槍響,後來似乎也沒有抓到漢森醫生和艾達,再後來,診所就被封鎖了,誰也不許進去。靠近的人都要被盤問一番呢?不過這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還有人在附近守著,現在可能也沒人了。”
他見簡墨低頭沒有說話:“你是找漢森醫生,還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那裡了?不管你原本打算做什麼,我勸你還是離那裡越遠越好,歐盟調查局的人可是沾染不得了,沒事都能去半條命呢!哎,沒想到,艾達小姐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居然……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簡墨假裝被他說服,又與他說了說自己在咖登市的一些趣事,便離開了。
“那個傢伙是汽車修理店的修理工,叫亨利。和布萊克見過幾面,據他自己說,兩人交往不深。”安迪繼續道,“他說布萊克是來問漢森醫生的診所被查封的事情的。”他頓了一下,撇了下嘴,“難道布萊克離開漢森診所後,就真的再沒和漢森家聯絡過?我們這幾個月的監視,確實也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可疑的異動。”
“沒有可疑?哼,一個能夠殺死夜鷹的紙人裝得跟一個普通的值夜人一樣,這難道還不夠可疑?”安德烈盯著車窗外在快餐店裡啃著漢堡的簡墨,“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個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