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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嫂腳踝受了傷,雖不嚴重,卻無法起身走路,只能由桓某代為拜訪。”他面色不變,語氣堪稱疏離冷淡。

聽到這一番話,卓玉錦心裡不免升起幾分遺憾,桓家酒坊老舊破敗,房梁坍塌,當時情形必然十分危險,怎麼沒將卓璉的雙手砸斷呢?要是她成了殘廢,就算手裡握著再多酒方,無法估計曲餅的重量,無法辨別投料的多少,再想釀出美酒難如登天,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

不過仔細想想,她那好姐姐也風光不了幾時了,貴客離開汴州前,曾留下了一塊令牌,有了此物,縣令大人根本不會拒絕卓家的要求。

卓孝同面上適時流露出幾分哀嘆,卻沒有前去桓家探望長女的意思,他跟桓慎客套了幾句,像是想起了什麼,道:“桓慎,璉娘過了年才十七,正是女兒家最好的年華,總不能一輩子都在桓家守寡,我是她親爹,要是能給她尋到好歸宿,想來你也不會阻止吧?”

青年神情越發陰沉,抬眸定定望著主位上的男子,冷冷一笑,“只要卓璉一日未曾離開桓家,她都是我桓家的人,婚姻大事,單憑卓老爺一人做主,未免有些不妥。”

不知怎的,望著桓慎的眼神,卓孝同頓時生出了幾分心驚肉跳之感,腦海中也不斷湧現出桓慎曾經做下的舉動——獨自殺死一隻野熊,無論是用怎樣的法子,也不能否認此人的兇悍與蠻橫,他愣住半晌,笑道,“叔叔不過是開個玩笑,賢侄竟然當真了。”

桓慎沒有答話,也沒有再在卓家多留,起身回到酒坊,甫一進門,便看到將梯子搭在牆邊的福叔。

“二少爺,昨晚的事情夫人都跟我說了,咱們上房頂一趟,免得再出事。”

“好,我換身衣裳就來。”

說話間,他熟門熟路走回房間,待鼻前聞到淺淺的甜香時,才驚覺不對。自昨夜起,卓氏就一直躺在自己床褥上歇息,他心裡無端生出了絲絲興奮,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渾身湧動的血脈彷彿都帶著燙意。

由於受到了驚嚇,卓璉一整晚都沒有入眠,天亮時終於熬不住了,徹底睡熟過去,因此也未曾發覺有不受歡迎的來客逐步接近。

燃燒了幾個時辰,爐灶裡的柴薪早已化為灰燼,空氣中瀰漫著陣陣涼意,女人露在外面的玉足也微微顫了顫,腳趾蜷縮在一起,看上去更加精巧,遠比桓慎的手掌小得多。

他彷彿受到了蠱惑,坐在炕沿邊上,伸手圈住了纖細而脆弱的腳踝,白皙肌膚略有些冰涼,但細膩的觸感卻格外不同。

為了避免褲腿碰到創口,卓璉穿著的褻褲剪短了一截,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腳踝上方纏繞著厚厚一層白布,桓慎曾經看到過傷處,只覺得那種猙獰不堪的痕跡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卓璉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自己掉到深不見底的湖水中,湖底的水草死死纏住了她的腿,而後逐漸蔓延,將她的腰也給牢牢裹住,幾乎到了透不過氣的地步。

夢裡的湖水滾燙,不帶一絲涼意,同時也不住地往嘴裡倒灌,不管她如何掙扎,都無法從湖裡逃脫,到了最後,她沒了力氣,索性放任自流,卻驚奇地發現湖水溫柔了不少。

指腹摩挲著緋紅的唇角,桓慎再次認識到,卓璉這副皮囊對自己的影響究竟有多大。誠如卓孝同所言,十七歲正是女子最好的年華,即使平日裡卓氏性情穩重,鮮少出錯,但那雙杏眼一旦閉上,眉目處便顯出了幾分稚氣。往日他在戰場上,窈窕身影無時無刻在腦海中盤桓,久久不散,而今回了汴州,與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他幾乎耗盡了全部的意志力,方才忍住,沒有越過雷池。

福叔還在外面等著,桓慎不敢繼續留在房中,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何種卑鄙無恥的舉動。

他從櫃中取出一件褐色衣袍,直接披在了身上,一連串的動作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木門開了又關,外面的積雪反射著刺目的光暈,桓慎這才眯起雙眸。

卓璉醒來時,發現房中空無一人,她喉嚨又幹又澀,嘴唇也泛起陣陣刺痛,尋思著喝口水潤一潤。由於左腿受了傷,便只能單腳著地,扶著牆慢慢朝桌邊移動。

桓慎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大夫交待過,你必須臥床歇息,否則傷上加傷,再想恢復恐怕就難了。”

卓璉並非不知好歹之人,面對桓慎的關切,她感激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只是口渴。”

“我就在門外,大嫂有什麼吩咐,喊一聲便是。”青年皺眉道。

桓慎先將女子扶到炕沿邊,而後折身取了瓷盞,“母親身子弱,昨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