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出來。託普西又是尖叫,又是呻吟,大聲求饒,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可半個鐘頭之後,她又蹲在陽臺臺階上,身邊圍著一群羨慕她的“小黑鬼”們,聽她講如何對挨打受罵報以蔑視的態度。
“哈哈!菲利小姐還揍人呢!她連一隻蚊子都打不死。我原來的主人才叫會揍人呢,直打得我皮開肉綻,真是厲害,那才真叫會揍人呢。”
顯然的,託普西認為自己所做的各種荒唐事是值得驕傲的,她把它們當作她吹牛的資本。
“聽著,小黑鬼們,”託普西向她的聽眾們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有罪的嗎?記著,你,你是有罪的,咱們個個都是有罪的。當然,白人也有罪——這是菲利小姐說的。不過,我認為黑人的罪最大,而你們在座的都比不上我,我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誰都拿我沒辦法。我原來的主人成天咒罵我,我想我是這世上最大的壞人了。”說著,託普西翻了一個筋斗,爬到高處,得意洋洋地站在那兒,完全是一副神氣十足、鶴立雞群的模樣。
每到禮拜日,奧菲利亞便非常認真地教託普西做教義問答。託普西對文字的領悟能力非同一般,她上課時對答如流,連她的老師都很受鼓舞。
“你認為這樣教她有什麼用處?”聖克萊爾問道。
“哎,教義問答向來對孩子有益,是孩子的必修課。”奧菲利亞小姐說。
“她能明白嗎?”
“哎,一開始她們當然都不懂,時間長了,她們自然會懂的。”
“時至今日,我還不明白呢,”聖克萊爾說,“我非常清楚地記得,小時候你總讓我背得滾瓜爛熟。”
“噢,奧古斯丁,小時候你學得真棒,那時,我對你期望多大啊。”奧菲利亞小姐說。
“難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