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點頭應諾,恭親王便被困在了這屋子裡,再也沒能踏出去一步。
第170章
慶元三十二年,榮郡王秦樞於封地奉陽身披龍袍自立為王,其父恭親王勸說無果,於其登基當日自縊於城中。
順帝大怒,褫奪其封號,貶為庶民,派兵討伐。
秦樞借地勢之便,棄奉陽而直攻京城,終因兵力懸殊,被擒於梁安成外數百里處,登基三日便落下王座,成為階下之囚。
隨著秦樞被擒,梁安顧家的惡行也大白於天下,知府及縣令等人與秦樞勾結一事亦被挖出。
齊錚奉命協同刑部,兵部,以及大理寺共同審理此案,親自押解秦樞回京,核查案情。
秦樞於獄中對謀反一事始終閉口不提,唯有提到梁安顧家滅門慘案,及當地縣令之死時才冷笑出聲。
“縣令和顧家都是死在葉氏手裡,你們抓不到姓葉的就想把罪名都安在我頭上?一群酒饢飯袋!”
齊錚沒有作聲,抬手讓人將一名男子帶了進來。
這人衣衫襤褸,瘦得幾乎脫了形,但還是能認出正是顧家的少爺顧浩珉。
顧浩珉瑟縮著被人推進牢中,低著頭不敢看人。
“顧少爺,”齊錚指了指秦樞以及另外幾個跟他同時被提審的犯人,“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在這些人裡嗎?”
顧浩珉這才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從左至右看了過去,當看到秦樞時登時雙目圓睜:“是他!就是他!那個兵器是他給我的!他騙我說那是什麼古墓裡出來的,讓我幫他去打聽古墓裡流失出來的其他兵器的圖紙!”
他說著用力抓住了身邊一個官差的衣袖:“大人!大人你們信我!真的是他!我就是再喪心病狂,也做不出弒父戕弟的事啊!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陷害我!”
官差一臉厭惡的推了他一把,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出來:“好好說話!別亂動!”
顧浩珉誒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縮在一旁不敢再動。
被綁在木架上的秦樞瞪大了眼:“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了你什麼兵器!”
“我沒胡說!”
顧浩珉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立刻辯駁:“你在梁安的富升酒樓給我的!當時你藏在屏風後面,給了我東西后讓人送我出去,結果你那部下不小心把屏風撞到了,露出了你的真容。雖然你反應很快立刻把臉遮住了,但還是被我看見了,我絕對沒有認錯!”
“你放屁!”
秦樞憤怒的掙扎起來,似要衝過來把他撕裂一般。
顧浩珉嚇得往後一縮,齊錚擺手讓人將他又帶了下去。
“榮郡王……不,秦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他看著在木架上瘋狂掙扎的人說道。
秦樞雙目赤紅,手腕兒被勒的血肉模糊,卻似感覺不到疼一般,咬牙切齒的怒吼:“顧家和梁安縣令都是葉氏殺的!你們這群蠢貨破不了案,就買通這個姓顧的把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一群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
在一旁陪審的大理寺卿聽不下去了,豎目叱道:“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當初你在奏摺裡對陛下說顧氏一案是葉氏做的,還一口咬定前幾年涼州常州的兩件滅門慘案也是葉氏所為!結果我們經過查實,顧氏一案跟那兩件案子根本不同!”
“那兩件案子裡,兇手將未滿十四歲的孩子都留了下來,可顧家的人除了那顧浩珉以外全都死絕了!一個不剩!那些所謂失蹤的未滿十四的人,其實早在當晚就已經死了!屍體就埋在距離景錫那處鹽井不遠的地方!而且顧家幼子顧浩軒的死狀跟他爹一模一樣,都是被利器剜心而亡!那利器正是你給顧浩珉的那個!”
秦樞聽著他的話,忘記了掙扎,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死了?
顧家未滿十四歲的人,死了?
這怎麼可能!
大理寺卿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面露不屑:“你的算盤打的倒挺好,一邊把這件事嫁禍給葉氏,一邊將那用來剜心的利器轉手給了顧浩珉,並把那些屍體埋在了鹽井附近。這樣即便將來查出葉氏與此案確實無關,也可以轉而指證顧浩珉是幕後真兇,說他想要獨吞顧家的家產故而弒父戕弟!反正不管怎樣,你都能洗清嫌疑,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顧家的財產!”
“秦樞!你真是其心可誅!若非定國公世子夫人的外祖父在陳郡出了意外,世子夫人前去處理,卻誤打誤撞的被你當做了葉氏同黨,還將她的畫像到處散播,這件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