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安蹙眉,小小的鼻子微微皺起:“那豈不是跟我差了輩分?”
“是啊。”
“那……那我還能娶她嗎?”
噗嗤……
這回不僅木蓮,連小雅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外甥女自然是不能娶的,不然豈不是亂套了。”
伴著這句話,徐季安整個人都混亂了,齊錚回來時就見他垂著頭情緒低落的坐在外室,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過他也沒心思注意這些,直接踏入內室,大步走到蘇箬芸床前。
“怎麼樣?沒事吧?嚇沒嚇到?”
木蓮等人識趣的退了出去,房中只餘他們二人。
蘇箬芸拉著他的手道:“根本就沒人闖進來,我怎麼會被嚇到。”
齊錚點頭:“那就好。”
卻沒說自己剛才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沒想到周鵠的那位朋友根本就不知道這院子裡住的是誰就敢跑去報官,若不是小滿心生戒備,讓人暗中盯著那王浩霖,他今晚根本就來不及應付榮郡王。
饒是如此,也險些趕不上,讓榮郡王帶人闖了進來。
“這不怪你,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王公子,只能說……冤家路窄吧。”
齊錚嗯了一聲,心道還好徐季安那小子及時趕到了,不然今晚怕是要費一些周折。
“榮郡王呢?跑了?”
蘇箬芸問道。
“恩,我故意讓他跑的,他跑了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藏起來躲一輩子,要麼自立為王公然造反,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選第二個,這樣咱們就好給他定罪了,陛下也才不會對他一再心軟。”
蘇箬芸近來一直都在安心養胎,對他的計劃並未多問,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剛剛齊錚明明可以直接把榮郡王拿下,卻故意留了口子放他離開,八成是擔心真的把榮郡王堵在了院門口,他會狗急跳牆闖進來拉著她陪葬。
蘇箬芸笑了笑,低頭靠在齊錚胸前:“有阿錚在,我總是放心的。”
齊錚心頭一暖,攬著她的肩輕吻她的額頭:“以後要一直都對我放心才行,有什麼事都可以讓我去辦,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蘇箬芸點頭,在他懷中闔上眼簾,沉沉睡去。
……
“朕哪裡對不起他?朕哪裡對不起他!”
京城,順帝在殿中怒聲咆哮。
“親王不得擅離封地,他身為恭王之子,本也該如此才是。可他喜歡遊山玩水,朕便準他四處遊覽,連京城也讓他隨意進出。”
“他說恭王的封地離京城太遠,想回京城看看彌山上的櫻花林都不方便,朕便單獨把奉陽給了他作為封地,快馬半月便可抵達京城。”
“他喜歡大宛良馬,朕那年一共就得了兩匹,特特給他送了一匹過去,連太子都沒有給!”
“可他呢?他竟然反了?他竟然反了?”
順帝眼前一陣眩暈,捂著胸口急促的喘息著。
“陛下,陛下小心龍體啊!”
太監總管福泰趕忙扶著他坐了下來,端了杯茶給他,命人去找太醫。
順帝深吸幾口氣,才扶著額頭緩緩睜開了眼,喃喃低語:“為什麼要反?他是瘋了嗎……”
……
“你是瘋了嗎!”
奉陽榮郡王府,恭王一巴掌甩在了榮郡王臉上。
“好好的為什麼要造反?你知不知道你把為父陷在了什麼境地?知不知道如今恭王府都被你牽連了!你母妃一病不起至今還躺在床上!”
榮郡王沒有躲,生受了他一巴掌,卻並沒有認錯,眸中一抹瘋狂一閃而過。
“我沒有造反!我這是撥亂反正!”
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皇位原本就該是父王您的!您殯天之後它就該是我的!當初是珩王搶了您的皇位!不然如今坐在龍椅上的根本就不會是他!”
珩王是順帝尚未登基時的封號,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了。
恭王聞言一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
榮郡王指著他斷掉的左臂道:“當初先太子亡故,皇祖父本是有意立您為太子的!珩王為了搶奪太子之位,故意在狩獵園裡安排了猛獸襲擊您!您運氣好保住一命,卻因此不慎丟了一條手臂!從此與太子之位無緣!若非如此,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本該是您才對!而現在被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