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
玄、喬二人與皇后娘娘寒暄了一番,宮女奉茶、端上精美的糕點,一屋子人便再無拘謹,開始閒話家常。
喬無羈一見玄尚之,便樂呵呵地上前熱情地抱了抱,還捏著他的小臉哈哈大笑:「這麼久沒見又長胖了!老實說,是不是在家沒練功,整天吃喝玩樂?」
「痛!輕點啦!喬大哥,五天前咱們不是才見過嗎?說得好像五年沒見。。。。。。哎喲,你輕點!」被喬無羈「熱情」得兩頰滾燙,玄尚之無奈地提醒著。
可是喬無羈卻開始饒有興趣地擠兌起他的臉,把玄尚之那張清秀的小臉擠出千奇百怪的模樣,逗得金兒咯咯直笑。
「喬、喬大哥!」
眼見屢次抗議無效,天敵金兒笑得幸災樂禍,臉上又痛得淚水直打轉,直把玄尚之急得拚命掙扎。
可是喬無羈練家子出身,哪是玄尚之這樣的三腳貓能對付的?幾來幾回反而讓臉更疼了。
玄尚之總算明白,喬大哥不可能是多日未見才這麼親熱的打招呼,當初數月未見也沒見他招呼得這樣死去活來過。
「哥。。。。。。」玄尚之淚眼婆娑地向玄尚德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玄尚德目露不忍,小聲地向皇后娘娘說道:「娘娘,尚之年紀尚小,讓他知道錯就行了,不如。。。。。。」
皇后放下茶碗,面露驚異,語帶困惑:「玄愛卿這話從何說起?尚之犯了什麼錯?本宮何時說過要罰他?想必喬愛卿是多日未見尚之,一時情難自禁才會如此,玄愛卿過慮了。」
「是啊,好久沒見尚之,發現他越長越俊,瞧他生得虎目龍眉、熠熠生威,要不是因為他是小輩,只怕我都要心生仰慕了!」
耶?
玄尚之瞠圓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喬無羈。
「喬愛卿,你也真是的,輕著點,別嚇到尚之了。」皇后柔聲道。
「是,娘娘。」
喬無羈嘴上答應著,手上卻更加用力了。
「喬大哥。。。。。。」玄尚之已經帶起哭腔。
喬無羈壓低嗓門說道:「別恨我,你應該知道錯在哪裡了。」
這邊的金兒見勢頭正好,立刻火上澆油:「娘娘,他還咬我來著!」
說著捋起衣袖,眼中迅速湧起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騙。。。。。。哎喲!痛!」
嗚呼,莫非我今日要命喪於此?
皇后面無表情,聲音卻冷了幾分:「金兒,本宮千挑萬選,選了你伺候太子,正是因為你機智過人,聰明伶俐,比其它同輩優秀許多。不知是本宮看錯了你,還是你小看了本宮?難道本宮會看不出七歲女童的牙印與十歲男童截然不同?」
就是嘛!
玄尚之忍痛點頭,無聲表達著對皇后的支援。
「這麼拙劣的栽贓手法,實在令本宮失望。若真想栽贓他人,怕痛、怕苦、不肯犧牲又怎能讓人信服?若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能騙倒他人?記得下次巧妙些。」
金兒想了想:「那奴婢以掌心用力擦過碎石,就說是他推倒的,這樣行嗎?」
「跌倒之時多為掌底、手腕擦傷,倘若位置不對,自然不能信服於人。若能忍痛施出苦肉計,見紅滲血,自會更加可信些。切住不要低估你要矇騙的人,既要陷害,勢必要面面俱到,絕不能讓對方有翻身解釋的機會。」
「謝娘娘教誨,金兒記住了!」
這算什麼教誨?!
玄尚之立刻哭得好不淒涼。
玄尚德見弟弟示弱痛哭,不由更加不忍:「娘娘。。。。。。」
「玄愛卿啊,昨個兒皇上賜給本宮一些上等的遠安鹿苑茶,本宮知道你嗜愛品茗,專門給你留著呢。」皇后打斷玄尚德的話,笑得人畜無害。
玄尚德聞言頓時兩眼一亮,欣喜若狂:「謝娘娘恩典!」
「金兒,帶著玄愛卿去取鹿苑茶吧。」
「是。」
看到玄尚德樂呵呵地跟著金兒離開,玄尚之在心中悲嚎:「哥,幾兩茶葉就把你弟弟給賣了!天理何在?!」
皇后優雅地夾起一塊白玉糖糕,眼角含笑,看著可憐兮兮以目光向她求饒的玄尚之,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置若罔聞。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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