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色盲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色盲。而且,考大學的時候都有測試色盲這一專案,考古也要求不是色盲,信宏怎麼可能混得過關。
我想到這裡,就轉眼看著那本小冊子,難道信宏是靠這本小冊子,把所有事物的顏色都記了下來,就是為了掩飾自己是色盲?可是,也不對。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色盲似乎只是對紅、藍、綠、或者分辨不清楚,信宏的小冊子上可是記載了很多顏色的東西。我想到這裡才知道了那本小冊子的秘密,乍看上去很是無聊的內容,但是好象每一條記載上都是記載物體顏色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信宏的記憶力是多麼驚人。為了證實我的觀點,只要在小冊子裡找到他記載有體檢時測試色盲,還有考古相關顏色的記載,那麼我的猜測就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個答案也太誇張了。
我正要撲過去拿那本小冊子,信宏卻突然走了進來,心虛的我趕緊退了回來,活像個賊似的。信宏進來後,似乎發現了小冊子被移動過,他緊皺雙眉,但是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拿著小冊子走出了帳篷。我喪氣的又躺回了被鋪上,心裡琢磨著信宏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為什麼不告訴我。可是,醫學上說色盲是天生的,我還沒聽過有後頭形成的,況且鄒伯父似乎沒有色盲,難道基因變異不成?而且,色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幹嗎瞞著我,我又不會因為這個看不起人。我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第一頁的內容,上面的日期是1990年,3月4日,這個時候是信宏隨鄒伯父去廣西宜州的日子!那時候,宜州叫宜山,是近年才改成宜州的。信宏上面記載的地名沒錯,可是為什麼會忽然從這個時候開始記載有關顏色的事情,他到底有什麼秘密?
第十二章聲音
信宏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我本想問他關於小冊子的事情,可是又覺得這是他的私事,既然他有意隱瞞,我也不好揭穿這個秘密。不過,我的心裡卻起伏不定,如此說來,信宏就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的胎記是不是紅色的,可是DNA都已經證明了,那應該沒有大礙了,這門親戚在科學的驗證下應該錯不了。
溫度越來越低,而人在這個時候最容易打瞌睡,我迷迷糊糊的就閉上了眼睛。夢裡,又出現了那個場景,我已經看了上千遍了。爸爸媽媽在黑暗裡來來回回,一隻美麗的鳥忽然閃現在黑暗的盡頭,接著爸爸媽媽跟著鳥兒跑進了黑暗裡,我怎麼也找不到他們。可是,這隻鳥並不像鳳凰,至少不像人們描繪的鳳凰,它始終離我很遠,而且被七彩的光芒籠罩著,看起來很是模糊,我怎麼都看不清楚那隻鳥。我奮力的追逐著,忽然眼前卻出現了一隻很恐怖的臉,是一個女人的臉,她的臉白得像死人一般,眼睛也幾乎透明,這不是古堡裡的那個怪女人嗎?我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一個顫抖就從夢裡驚醒過來,渾身哆嗦個不停,不知道是因為夢裡的恐怖還是溫度太低的緣故。
“怎麼會夢到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我單手來回的揉著額頭,既困惑又心有餘悸,因為那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無論是以什麼形式。此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我坐了起來,心裡怎麼也無法平靜。我很不願意回想剛才的夢境,可是自己又控制不了自己,偏要往剛才的夢裡跑。過了很久,我才想起來,一直以來做的夢,都是暗無天日的夢。都是在黑暗裡,怎麼和古堡的墓穴是一樣的環境?不過,這終究是一個夢,無論怎麼相似,無論怎麼真實,都是荒誕不可信的。我剛要躺下,耳朵卻又清晰的聽到很奇怪的聲音。好象是汽車賓士的聲音,而且好象有槍聲。因為我耳朵貼著地面,所以聲音更加清晰,但是距離似乎離這裡很遠。遊牧之神手打。
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我剛才聽到的聲音怎麼好象是在打仗似的,莫不是我的耳朵聽撮了。可是聽覺敏銳的我從來沒聽錯過!我披了一件厚實的衣服,剛要走出帳篷,外面的寒冷就把我逼了回來。帳篷外面冷得刺骨,打死我也沒想到溫度驟降得這麼厲害。回去再穿了幾件衣服和褲子,我這才勉強能從帳篷裡鑽出來。黑暗裡我隱約看到一個人,藉著冰冷的月光一看,是陳靜。她正仰望著天空,一臉憂鬱的樣子,看得我差點想去抱著她說被傷心。想想陳靜平時不苟言笑。得理不饒熱鬧的樣子,其實她也是多愁善感,很女人的嘛。難怪大家都說女人愛假裝堅強。
“喂,這麼玩還欣賞夜空。你真浪漫,其實我也喜歡看晚上的天空。”我笑著走過去。
“你有病,誰跟你看夜空,我手機沒訊號,正愁聯絡不到別人,煩著呢!”陳靜看了我一眼後,又接著擺弄手機。
我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