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緣故。可是到了晚上。溫度竟然急劇下降,我拿出溫度計一看,眼睛都要掉了出來。上面的結果居然是零度以下。現在可是盛夏季節,怎麼晚上的溫度會是這麼低。難怪何凱教授要我們帶上冬天的衣服了。
班戈雖說是縣城,但其實和內地的村落差不多,要是沒親自來過這些地方,根本無法想象居然還會有這樣的縣城。不過,縣城裡的人們都很積極向上,要是換了我們,可能沒有他們那麼堅強樂觀。我們住的地方仍然是自己建的帳篷,對我們這群住慣了高樓的人來說,卻不覺得苦悶,倒覺得很閒心。我和信宏,還有原羽一個帳篷,原羽一直說個不停,話比我還多。我幾次叫他打住,休息一下自己的嘴巴,可是他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仍然說個沒完沒了,連他的生辰八字都告訴了我們。信宏是個好脾氣,他不好意思直接叫原羽停下來,所以就悄悄的走出了帳篷,無聲的抗議原羽的吵鬧。
我倒無所謂,原羽要說多久就多久,我沒覺得吵,只是看到比自己能說的,心裡實在不爽。帳篷裡沒什麼東西可以娛樂的,我又沒帶了書來消遣,想起信宏帶了幾本書來,我就朝他的行李摸了過去。書是找到了幾本,可是我卻也發現了一本小冊子,姑且就這麼交換它。小冊子很是老舊了,儘管它很乾淨,可我一摸就知道小冊子應該有些年頭了。一看到小冊子,我心中大驚,沒想到何凱教授說的是真話,信宏還真有這麼一本小冊子,我可從來沒見到過。我心想,悶頭悶腦的信宏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難道他在寫情詩,或者有寫日記的習慣?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既然何凱教授說的是真話,那如果真是日記又怎麼會經常拿出來背呢,肯定是什麼考古的資料,信宏可真小氣,有好東西也不捨得分享。我想著想著,就把小冊子開啟了。
小冊子裡的內容不是關於考古也不是學術類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流水帳,有點像是日記,又不盡然。我發現每件被信宏記下來的事情都有日期,翻到第一頁後,看到那個日期嚇了一大跳。第一個日期居然是1990年3月4日;這個時候我都還沒搬來和信宏一起住,因為那個時候爸媽都還在我身邊。我實在沒有想到,這本冊子居然是那個時候的,而且信宏一直用到了現在。上面記載的事情都太普通了,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記載的,而且他每次只寫很簡短的幾行字,真不明白他這麼做有什麼意思,難怪他悶頭悶腦的,原來腦子也不正常。
我想歸這麼想,但是看著讀了幾條裡面的內容:“1990年,3月4日,爸爸帶我到廣西宜山,買了一本藍色的筆記本給我,很厚,可以寫很多東西。”“1995年6月17日,爸爸換了一件灰色的襯衣,今蔚穿的衣服是黑色的。”“1997年,12月9日,顏料按紅、藍、黃、綠、黑的順序被放在盒子裡。”“2002年,8月1日,買衣服,藍的的。”“2005年,10月5日,看到了蛇,紅色的。”“2006年,同事買了一款銀色的手機。”“2007年11月15日,今蔚買了紅色,藍色相間的毛巾。”
我看得很是無聊,心想無聊的人真的做無聊的事情,居然這麼無聊的事情也記下來,居然還無聊的記了這麼多年。我把小冊子隨手一扔,躺回了自己的被鋪上,心裡開始了胡思亂想。不過眼前始終出現的是信宏的小冊子,他這麼做的意義真的是出於無聊嗎,那既然是流水帳的事情,他幹嘛整天背,還瞞著我,估計也瞞著很多人,只是他沒想到會被何凱教授看到。我想著想著,覺得這個小冊子很是普通,但是好象又蘊藏了信宏的秘密。不過,信宏呆頭呆腦的,他的秘密我也沒興趣知道,所以過了一會兒就不再想那本小冊子了。
原羽看到我躺在了床上,以為我聽膩味了他的話語,所以就閉上了嘴。周圍一安靜,我的眼皮重的無法睜開,剛想睡著,一件事情就衝擊了我的腦子,把我震個徹底清醒。剛才我看到的最後一條記載,不對,不是最後一條,是我讀的最後一條,後面還有,只是沒繼續看。我讀的最後一條很有問題,“2007年11月15日,今蔚買了紅色,藍色相間的毛巾”,這不就是我測試信宏有沒有病的日子嗎,而且我測試他的方法就是買了紅藍相間的毛巾,因為我懷疑他有色盲,就和那個年輕喇嘛一樣!遊牧之神手打。
我的紅色胎記他之所以一直吞吐,大概是他不知道胎記是什麼顏色,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本來,我也從沒想到這件事情,可是那天從西藏回來後,我想了很多,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信宏有色盲。儘管如此,事情還是有很多地方是矛盾的。既然他是色盲,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色盲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