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讓我的目光不禁追逐著那身影。
張越告訴我她拉的曲子是莫扎特的《安魂曲》。我呢喃地念著這首曲名,驚訝地看著她,
不知道她為何會選這首曲子。她微笑著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喝醉後迷迷糊糊地在路邊睡著了,後來她感覺到我不對勁,渾身滾燙得厲害,知道我可能是酒後吹了風著涼。沒想到的是,挺嚴重的。不知道我的住地,本想把我送到附近的賓館,可又覺得不妥。思量再三,把我帶回她租的公寓,並給我吃了退燒藥。這一病就昏睡了兩天,在昏迷中還時不時地哭鬧,從我的囈語中,她大概知道了我酗酒的原因,所以她在旁邊反反覆覆地給我拉《安魂曲》。
她是那麼的平靜、安詳,待在她身邊,一顆沉浮不定的心終於能安定下來。那幾天我都留在她家,並且寸步不離。我只知道她與我一樣來自中國,是音樂學院的留學生,其他的一無所知。她一離開我的視線我整個人就處於極度不安,她就像是我的鎮靜劑。她上哪我跟到哪,就連她上課我也在教室附近守著,就像一個離不開母親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一開始跟張越在一起是出於什麼心態,但後來我真的愛上了她。我愛我的妻子,但我也愛張越我發現張越真是一個離不開音樂的人,她作了首曲子,她說那是屬於我們的曲子,只屬於我們倆。還讓我給曲子取個名,可我一直都沒有想到合適的名字。在張越的公寓裡住了十幾天,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地。學習期間,無故失蹤。我很清楚自己回國後等著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處分。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打算提前回國。我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妻兒,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張越。不管如何,走之前我都該去見上她一面。可我當我敲響她家的門時,卻人去樓空。房東給了我一把小提琴和一封信,說是張越留給我的。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有家室。我發瘋似的到處找她,也到她打工的西餐廳去找過,可被告知,她已經離職。去學校守了幾天也毫無收穫。我很後悔對她一無所知,想找人都無從找起”
“回國後,我透過各種渠道尋找張越,仍舊一無所獲。我很明白,她要有心躲我,就肯定不會讓我找到。沒等到單位的處分,我主動辭職。這一舉動,家人都不諒解。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悲痛,我下海經商,我也不知道自己憑藉著什麼才取得今天的成功。每當我獨處的時候,對著那把琴,我心如刀割。每一次聽《安魂曲》,從中尋找那段記憶,夕陽下那身影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那首曲子,我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有機會聽到那首曲子可我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孩子。”說到這,他變得激動。
姨媽留著淚,激動地站起來對他吼:“既然你愛你妻子,為何還要跟阿越在一起?就為了你對她的那點愛,她賠上了一生的幸福,也讓恆恆成了孤兒。。”
“阿穎!”姨父叫住了姨媽,又看了看我。
我明白了,在姨父的眼裡,我就是他的女兒,他不容許任何人將“孤兒”這個詞用在我我身上。
姨媽並未理會姨父,繼續對他吼著:“楊振銘,你太可惡了!”
我親眼看到了媽媽對他思念,在媽媽病重的那段時間仍對他念念不忘,總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拉《永恆》。我仍清楚地記得,在媽媽最後的那些日子裡,姨媽問她要不要見上我父親一面,她雙眼朦朧了一陣,接著是失落而堅定地搖搖頭。想起那一幕幕,我忍不住趴在姨父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這就是我父母的故事嗎?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爸爸媽媽之間到底是怎樣的一段愛情,我今天知道了。到底媽媽對這一段感情的付出是否值得,我作不出任何的評判,也不該由我們來評判。畢竟媽媽對這一切的付出甘之如飴。既然如此,那就夠了。
幾天沒出家門了,該出去走走了。我並不理會身後關切的詢問,徑直往門外走去。關上門,瞬間安靜了下來。屋裡,控訴的繼續在厲聲指控,乞求原諒的依然在哀求著,而我只想離開一陣,讓我有段喘息的時間。
在外面遊蕩了一整夜,我知道我身後有個人跟著我,那是我想牽手走一輩子的人啊。可是再也不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章 禁忌的愛 (4)
那天回家後,我只給江先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要請幾天假,並未告訴他原因,便把手機關了,一關就是幾天。我還有工作,幾天沒回公司,也該回去上班了。
一臉憔悴地回到公司,我臉上沒有準新娘的幸福樣,公司的同事都在紛紛猜測著。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哪還顧得上他人異樣的眼光。迎上江先生那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