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傾服備至,總算為本教扳回一局,雖未殺了左篙陽,也可心滿意足了。
左篙陽面色慘白,回思適才情景,死自危懼不已,向風清揚道聲謝迴轉本源中去。
金猿、狠猿跑出老遠將巨斧拾了回來,心下納罕不已,不解風清揚一柄尋常長劍如何能將這巨斧彈飛,越想越是發毛。先前不過因伯段子羽尋自己的晦氣,才對風清揚畢恭畢敬,現今對風清揚本人也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暗自僥倖沒有得罪過他。
泰山掌門五佛子見左篙陽失利,心內忿然,他雖有一“佛”宇,卻是性如烈火,佛家的經義法言是一句不通,更不知修心養性為何物,登即走到圈內,長劍斜指道:“泰山玉佛子在此,哪位魔頭下場?”
金猿、銀猿見不是華山派中人,暗自付思:“華山、泰山隔著老遠,打了他也不算得罪華山派,風公子亦不會降責。”伯被搶去這美差,急急搶出道:“我們哥倆接你一場。”
看到風清揚站立一旁,躬身道:“風公子,您老人家身上有傷,還是回去歇著吧,我們保管不殺這牛鼻子便是。”
風清揚大是尷尬,不意這兩人呆頭呆腦,腦子也有靈光之時,竟將自己用意一口道破,雖不放心玉佛子,也只有折回,知道這二人既如此說,多半會手下留情。
眾人相視苦笑,看到金猿、銀猿對風清揚的恭謹之態,實在太過詭異,全然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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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風起兮名清楊
金猿、銀猿舉棍架住,喝道:“說打就打嗎?”
玉佛子油劍續刺,上手便是泰山派“上八盤”劍法,便在平地,步法卻似上山一般,頗有峻峭之意,手上劍招更是一劍快似一劍,眨眼間已攻出五十餘招。
眾人轟雷價喝采,這套劍法並不陌生,但如玉佛子這般形神兼備,法度謹嚴,急風驟雨般的攻勢中幾自不失穩健,倒是頭一遭見到,俱看得心醉神迷,橋舌不下。
金猿、銀猿亦聳然動容,“睫”道:“牛鼻子有點道行。”轉頭道:“風公子,這中鼻子有些扎手,不殺他傷他行否?”
風清揚氣得直欲提劍殺了這兩個怪物,甚麼話也說不出來,成清銘等人笑得直打跌,不知這兩猿是真傻還是賣瘋。
玉佛子肺幾欲氣炸,然則一套得意劍法使完,均被二猿魔雙棍擋回,棍上反擊之力震得右臂痠麻作痛。他終是武學名家,知道心浮氣躁乃對敵應變之大忌,強懾心神,按擦怒氣,一柄劍潑命般攻上,劍上隱隱有紅光透射。
金猿、銀猿嘻笑自若,隨手舞棍,渾若漫不經心,便將玉佛子一式式攻勢化解無遺。
這場比鬥頗不如範松對左篙陽那場驚心動魄,甫過百招,大家便知玉佛子必敗無疑。單從氣勢上看,已然高下判然。只是不解二猿魔為何只守不攻。
其實金猿、銀猿何嘗不想早些取勝,只是玉佛子攻勢成煞峻急,從容化解已然不易,反擊取勝一時也做不列。只因二人雙棍合壁天衣無縫,是以眾人看不到有甚兇險狀,遂以為二猿魔高出玉佛子太多,隨時有取勝之道。
玉佛子連換數套劍法,均是無功。心下焦燥,放手槍攻,心氣一浮,劍法中登時現出老大破綻,金猿、銀猿艦得準,二人候然分開,閃過一劍,雙棍候合,已然夾住玉佛子腰腹,奮力一舉,喝道:“回你姥姥家吧。”將玉佛子擲了回來。
玉音子、玉播子接任掌門師兄,但見他滿面黃豆大的汗珠,原來腰腎與小骯丹田俱受重創,疼痛難忍。強自忍住不叫一聲。
這一變太過突幾,眾人眼見玉佛子劍勢暴盛,以為他縱然不濟,亦可再支援百招,不意二猿魔突下殺手,竟將一派掌門打得一敗塗地,慘不堪言。
玉佛子一敗,泰山派中再無人敢應戰,成清銘欲待出戰,卻被許清陽扯住,連使眼色,成清銘登即省悟,自己身為盟主,萬萬敗不得的,不由得大是躊躇,這等有敗無勝的比鬥總不能推到旁人頭上,向衡山、恆山兩個未曾出戰過的派中望去,人人面面相艦,殊無出戰之意。
當下唱嘆一聲,方欲認此場作負,封清肅一躍而出,亮劍道:“我來會會兩位神魔。”
風清揚急道:“八哥回來,認輸也罷。”
封清肅朗聲道:“九弟,別為我擔心。”挺劍疾刺。
金猿、銀猿舞棍格擋,封清肅繞圈遊走,掌中劍招不絕遞出,天矯如龍。
金猿、銀猿大是惶急,從風清揚的語聲中可知,這二人關係非同小可,設若失手傷了他,可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