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儀,金猿嘻嘻笑道:“風小前輩。你真會玩。樹上可是涼爽多了。”
那位“太上”冷哼道:“堂堂俠義道少俠,和這些妖魔打得火熱,可見也是心性邪僻,華山派只聽說要與衡山、泰山等四嶽聯盟,不知何時先與日月神教聯上了?”
風清揚心下忿然,自出道以來尚是首次有人用長輩口吻指責他,冷冷道,“不知閣下又是哪方妖魔,我寧可和真魔真鬼打交道,也絕不和閣下這種裝魔假鬼論交情。”
趙鶴等人擊掌喝采.金猿、銀猿更是樂不可支,抓耳搔腮,猴態伊然。
那人雙目一瞪,精光暴盛,風清揚不禁心下凜然,手握劍柄,防他暴起傷人。
趙鶴眼珠一轉,笑道:“風公子,兄弟還有要事,容後相會。這位朋友武功不錯,你代我接一場如何?”不待風清揚答話,轉身飄然離去,金猿、銀猿和沈四絕也隨之而去。
風清揚不虞趙鶴一記“順水推舟”,把麻煩轉給自己,雖然不懼,心下卻也老大不情願。
那位“太上”卻無意動手,望著趙鶴遠去的背影,沉思有頃,忽然把手一揮,一言不發地率領十三家門人弟子走了。
風清揚原以為這位“太上”一到,必另有一番兇險絕倫的惡戰,不料他去的比來時猶快,直感匪夷所思。
解風與侯君集等人相顧駭異,心下卻大大地鬆了口氣,雖不知這位“太上”究是何人,既連趙鶴等四魔聯手尚且拾奪不下,武功修為必是駭人聽聞的了,想必是見風清揚在場,心存顧忌,故爾罷手,然則前途方艱,憂心更甚其風清揚上前道:“恭喜大哥平亂功成。”
解風遊目四顧,但見滿場狼籍,猶如修羅王的戰場一般,損折的皆是幫中精英,心下慘然,嘆道:“愚兄不德,致令內亂騷然,雖然仗諸護法兄弟之力,掃除凶逆,已然元氣大傷,便如愚兄這身子一樣,功力既失,修復談何容易。”
風清揚無盲以慰,丐幫這場內亂雖始發於莊夢蝶,究其內因,還是因解風失德所致,他看見那駕馬車。驚道:
“糟了,不知那位姑娘怎樣了?”
侯君集笑道:“風公子放心,唐睽兄弟一直守在那姑娘身旁,出不了差錯,風公子真是多情郎,可惜我那千金還太小,不然倒要央求幫主作伐,風公子這樣的佳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眾人鬨然一笑,一人道:“總護法,府上兄弟也是常窖了,幾位尊嫂也是常常見到,怎地沒見過令幹金哪?”
侯君集笑道:“小女還在我七姨太肚子裡呢,讓你見到還了得。”眾人又是鬨堂大笑。
解風也撐不住笑了,罵道:“你這狗頭,風公子是我拜第,你倒想作起他泰山老丈人了,豈不是我屬矮了你一輩,你這不是繞著彎兒踩我嗎?
侯君集打恭作揖道:“幫主恕罪則個,沒想到伐一木損一林,倒把幫主忘了,不過若想輩份平等倒也不難,我還有個妹子,和風公子正相當。”
解風知他說笑,卻忍不住問道:“令妹不是早巳嫁到海寧了嗎,莫非還有一個?”
侯君集道:“哪裡還有,不過舍妹與一般女子不同,甚麼言容德工是半點也說不上,三從四德更是聞所未聞,倒是懷有三夫四夫之心,兄弟與她一同長大,自是深知其意,是以想在這面也給她尋上一門夫婿,聊表同胞之情。”
解風氣得一腳虛踢,罵道:“狗材,怎地消遣起我把弟來了,若依你說,豈不將天下英雄都招成你妹婿了?”
侯君集笑道:“正是此意。”
一人笑道:“總護法延攬天下英豪的招術委實高明,只是將來恐怕要有亂子。”
侯君集故作訝異道:“何亂之有?”
那人道:“將來令千金長大成人,一見滿天下英雄都是他姑父,她卻尋不到如意郎君,非和你們兄妹擠命不可。”
眾人鬨然稱是,侯君集搖頭晃腦道:“不然,老弟的眼光貳煞低淺,俗話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待我姑娘長成,又有一批少年俊彥,何愁無人。”
眾人忍笑道,“是極,還是總護法高瞻遠矚,深謀遠慮。”
侯君集又道:“風公子,這一次你若不願意,到小女時你可是首選了,就不知你等不等得起。”
眾人譁然,解風更是眼睛眯成縫,直嚷肚疼,風清揚滿面通紅,又不好發作,只得汕汕走到那姑娘身邊。
唐睽雙眉緊張,對眾人的戲稱直如未聞,面色甚是苦澀,風清揚不忍道:“唐兄,生死有命,既然解不了毒,盡列人事也就是了,何必自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