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一人邁步便出,趙鶴笑道:“是鷹爪門劉老師吧?聽說尊駕綽號‘一抓斃命’,尚請爪下留情。”
劉一抓乃鷹爪門門主,一身功力全在爪上,抓上斃命委實無虛,但想飛天神魔名頭何等響亮,一抓未必奏功,便道:“久仰飛天神魔威名,在下不自量力,要討教幾招,輕功身法在下自愧不如,咱們就較量一下手上的功力吧。”
趙鶴道:“毋庸過謙,請賜招。”
劉一抓默運玄功,一爪緩緩抓出,趙鶴視如未見,道:“十三家太上掌門,你這字號叫起來成煞繞口,能不能換個字號?”
劉一抓凝神戒備,防他變換身形,孰料他全然不加理會。心下轟怒,暗道:“我就不信你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一爪疾抓而下,當真是迅若電閃,堪堪抓個正著,心頭狂喜.不暇細思,全力發出。
旁觀眾人無不驚撥出聲,均思趙鶴太過託大,劉一抓可謂豎子成名了,眨眼間,卻見趙鶴如影子般從爪下脫身而出,疾發一掌,喝道:“你抓我一爪,我還你一掌,看看是誰斃命。”
劉一抓內力盡出,陡然爪下一空,趙鶴的身子竟如油脂般從手下滑走,登知不妙,直嚇得魂飛魄散,再被他冰冷的手掌印上,倒飛而回,仰面摔倒,已然氣絕。
他的門人弟子失聲痛哭,有的撫屍哀叫,有的勢若瘋虎,衝上來尋趙鶴拼命,趙鶴哪把他們放在眼中,眾目睽睽之下,又不願落個以大欺小的名,一腳一個,盡數踢了回去,力道卻把握得恰到火候,退敵而不傷人。
十幾名門人弟子自知武功相差太多,一齊伏在“太上”腳下哀哭道:“太上,您老人家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太上”不意趙鶴上來便下殺手,難怪他公然稱魔,端的是心狠手辣,不類常人。再見那些掌門、堡主之屬皆生懼意.望著劉一抓的死屍,頗有兔死狐悲之感,自思若不出手找回場子,這“太上”做的也成煞無名,當下笑道:“趙兄端的好寒冰綿掌,在下常恨晚生了一二十年,不得向青翼蛹王韋一笑前輩請益,現今能與他的入室高徒相遇。幸何如之.趙兄不會不給面子吧?”
趙鶴笑道:“閣下想要我的命何妨直說。”心下也頗揣揣.此人武功高深莫測,直可與魔尊比肩.自己兄弟四人纏鬥他一夜,竟爾佔不到絲毫便宜。直是不可思議,他既提出師傅的名頭、為維護師門令譽,自不能避而不戰,好在自己身法靈活,應付個一二百招不成問題,若是不敵,當然故技重施,四兄弟一擁而上。
太上右腳一跨,腳下不丁不八,雙手垂下,道:“趙兄請。”
趙鶴忽覺一股氣息罩住自己,陰森森直涼到心裡.腳下一飄,退了一步,身形連展,猶如舞蹈一般。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施展甚麼魔功,金猿怔道:“三弟,你搗什麼鬼?”
趙鶴心中連珠價叫苦不迭,連變身形,方始擺脫那股殺氣的籠罩.身形一定,卻將大半個背部賣給對方了,待要再動,摹感對方即將發動,心神一凜,不敢妄動,暗道:“老子此番要大事不妙,悔不該中了這怪物的激將法。”
沈四絕與趙鶴交誼深厚,知之最捻,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不妙,掣劍在手,低聲道:
“大哥,二哥,準備接應。”
太上欲動未動,摹然後退一步,喝道:“趙鶴,險些又中了你的奸計,你上面還伏有幫手。”
趙鶴大感輕鬆,背上卻已沁汗,清風吹來,微感涼意,聞言一怔,抬頭望樹,並無人蹤,以自己的功力,斷不會讓入伏在頭頂而不知,但知這位太上內力高出自己多多,不會無的放矢,笑道:“哪位仁兄藏在上面,請現身吧。”
風清揚不虞被人偵破行藏,他已然閉住氣息,又運起“收筋縮骨法”,將身子縮成一團,藏在枝葉繁茂處,只道無人可以看破。殊不知那位太上全力運功之時,氣機上衝,遇到風清揚周身罷氣,反彈而回,當即大吃一驚,樹上所伏竟是一位高手,功力猶在趙鶴之上,不敢怠忽,收勢後退,一口喝破。
風清揚踴身下跳,身子迎風疾伸,落地時已然回覆原狀,那伎“太上”愈發駭然,喝道:“好縮骨功。”
眼見他離樹伊始,不過醋缽大小,這般身法暴長,競爾毫無聲響,顯是縮骨功已練至極詣,筋骨俱柔,大小關節滑膩如油。方臻此境界,待見此人不過二十上下年歲.稚氣猶存.心下駭異,直感匪夷所思。
趙鶴擊掌道:“風公子,果真是你,兄弟這次栽的可不冤。”
金猿、銀猿上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