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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冠之以綠色食品美名。

阮大頭的酒也是別出心裁、特色明顯的。生啤、黑啤全部是自家生產線的自產品,尤其是一種號稱:“至大巡洋艦”的酒,雖然不是自產,卻是阮大頭親自勾兌的,也更是他的得意之作:他把白酒“二鍋頭”與葡萄酒“長城白”勾兌到了一起,再瓶裝陳封了半年,於是那酒,不辣不甜,卻又辣又甜!阮大頭對“至大巡洋艦”的酒性自然是瞭如指掌的,就是一大杯下去,讓你暈頭轉向,昏昏欲睡;二大杯下去,讓你興奮不已,感覺不醉;三大杯過後,讓你混淆陰陽,全無所謂。

人肉場上的老手阮大頭,在酒桌上,不但裝備齊備,而且經驗老道。他雖然知道“至大巡洋艦”的厲害,但是,卻沒有一下子就冒然對龔梅及三個大燈泡使用這秘密武器。他先上了自家產的德國口味的生啤,三輪之後,再上義大利特色的黑啤,等在坐的幾位都已經到了暈頭暈腦的節骨眼兒上,他才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就緒的絕活:“至大巡洋艦”。

“來來來!喝喝喝!”阮大頭拿起“至大巡洋艦”的大酒瓶,熱情洋溢地招呼龔美女,大眼珠子裡遊蕩著難以察覺又難以抑制的壞水。

龔梅依然輕敵,她再怎麼曉得阮大頭沒憋好屁,也始終確信阮大頭不敢當眾把壞屁放出來。見阮大頭的面部表情全是嬉皮笑臉,她斷定自己主動出擊搞定存款的時機已到。於是,她用纖細的小手推開阮大頭推過來的大酒瓶,亮著細嗓,以美女天然的優越感,高聲說:“我說阮董,咱們還‘慢慢地走’呀?!該籤協議了吧!”

阮大頭翻一翻大眼珠子,心說:這小俏娘們兒!還真他媽不糊塗!嘴上卻娓娓動聽地誠懇道來:“存款嘛,跑不了你的!在哪家銀行不是存嘛,對我來說,都一樣!喝!咱們先喝個痛快!”

龔梅一把奪過阮大頭手裡的大酒瓶,一對杏眼銳利得像兩把利劍,直刺阮大頭的雙眼。她以毫不妥協的態度對抗阮大頭的死皮賴臉,說:“不行!您阮董日理萬機,在哪家銀行存都一樣,才容易忘了我們五一支行哪!”

譚白虎已經把臉喝得像塊大豬肝了,依然誓死捍衛美女行長:“對!阮董不籤協議,我們就不能再喝啦!”

左忠堂大有借酒澆愁的意思,幾杯啤酒下肚,小小的三角眼就已經是微開微合,眯眯瞪瞪地頹乎酒席之間,一言不發了。

文才子見阮大頭面露尷尬之色,趕忙給阮大頭解圍,說:“存款協議我已經寫好了,就在我的電腦裡。咱們撮完了,我打出來,一式兩份,咱們一簽不就得了嘛!”

阮大頭不等文才子的話音落下,趕緊一邊說著“就是”,一邊去奪龔梅手裡的大酒瓶。他心裡急呀,沒有 “至大巡洋艦”這個手段,他怎麼實施自己的第三步:背醉酒的龔美女上床呢!

龔梅把阮大頭的手一推,一張粉紅的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索性把大酒瓶放在桌子底下,而後,從身邊拿過自己的挎包,抽出兩份協議,推到阮大頭身邊,以美女習慣的盛氣凌人之態,一字一頓地說:“你們打的協議,那叫存款承諾!協議存款,銀行是用這種正式協議的!”見阮大頭一副暈頭暈腦的樣子,龔梅乘勢追擊,“怎麼樣?我的阮董,銀行的字,我早就簽好了!銀行的章,我也蓋好了!您是不是就在這兒簽了吧!”

阮大頭心裡迴盪著孔老夫子的祖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後又不出聲地狠狠罵道:“美女作行長,真他媽比男人強!如果龔梅是個男的,敢跟老子這樣拔份兒,老子不抽丫嘴巴,也得起身走人啦!”但是,阮大頭心裡的小算盤不論怎麼凶神惡煞般地拔拉,可面對著自己日思夜想的美女行長,依然像一個怕老婆的丈夫,低頭服軟了:“成成成!籤籤籤!”

龔梅見阮大頭就範了,立刻從挎包裡拿出了簽字筆,塞進阮大頭的大手裡。

阮大頭自然賊心不死,他怎麼能讓自己的食色計劃就這樣沒有半點兒葷腥地泡湯呢!他的大腦袋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盤算著,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德行,嘴裡銜著龔梅的簽字筆,一字一頓地念著存款協議的條款:“甲方:五一支行;乙方:至大投資公司……”

龔梅正準備宜將勝勇追窮寇的時候,左忠堂似乎突然醒了酒,眨著紅紅的小三角眼,裝出一副無意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阮董,我今兒喝多了!按您的存款額算,每存一千萬,我怎麼著也得喝了一杯酒吧?”

左忠堂的話,像爛石頭砸進了野鴨湖裡,立刻激起了阮大頭腦海裡的火花。他樂了,似乎瞅見了自己繼續實施食色計劃的曙光。於是,他把簽字筆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