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就不一樣了,整個人困得不行,再加上昨晚很晚才睡,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早知道就不讓黎融墨叫醒自己了。
黎融墨把睜不開眼的佳人摟入懷中,讓她睡得舒服一些,坐在他們對面的雲燁宸雙目瞪著黎融墨,“我不喜歡姐姐跟你在一起。”
好吧,黎融墨心中輕嘆一句,是時候解決這個小皇帝了,他問得頗有耐心,“為什麼?”
“姐姐跟四公主她們不一樣,你既然有了四公主她們,就不該再來招惹姐姐。”
“瑾笙跟她們自然不一樣,她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女子,你不喜歡我也不是因為你剛剛說的那些,而是因為你曾經受制於我,心中不甘是不是?”
雲燁宸冷哼一聲別開眼,黎融墨繼續道:“我既已答應過你姐姐把朝政之權還給你,我就一定會做到,對我來說瑾笙比那權勢要重要得多,我也會盡我所能教你處理朝政之事,讓你能夠儘快親政。”
“但願你說話算話。”雲燁宸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如果你敢傷害我姐姐的話,我定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果真有一國皇帝的架勢。”黎融墨的語氣裡不乏讚賞。“若是真有那一天,任憑皇上處置。”
馬車進了宮門,雲瑾笙也是醒了,她明顯感覺到宸兒跟黎融墨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一時狐疑地打量著兩人。
黎融墨跟雲燁宸往御殿而去,而云瑾笙則是回了靈月宮,揮退宮女之後,雲瑾笙便是進了浴池,就連竹青都不許跟隨,她沐浴的時候不喜有人在旁,水聲輕響,那出水芙蓉一般的人兒拿起一旁的衣物準備換上,卻是發現放著衣服的托盤裡躺著一支步搖,雲瑾笙的手顫抖著伸向那步搖,這步搖她太熟悉了,在靈月宮書房裡很多畫卷上都出現過,其中有一副上面還提了字,所以她很清楚這支步搖的來歷,這支步搖是父皇命人特意打造送予母妃的,工藝之複雜,世間不可能有第二支,她翻看母妃的遺物卻怎麼也找不到。
步搖底下還壓了一封信,信上的筆跡更是驚呆了雲瑾笙,那是母妃的筆跡,她看過無數次,絕對不會認錯,可是從信紙和用墨來看,這分明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寫就的,這是怎麼回事?瑾笙靜下心來細細閱讀信上內容,字裡行間全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想念,相見卻不能見的無奈,信紙上幾處都有著水漬,想來應該是寫信的時候落淚了。
是什麼人送來的這封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指間翻轉,只見這信紙的背面也有一行字:想要見你母親的話,半個時辰之內趕到城東的破廟,不可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怎麼辦?難道母親真的還活著?她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給自己下圈套,羽哥哥說過了岑希帆他們很可能要對自己下手,這可能是他們的詭計,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又忍不住期盼,這信上的字跡、這支步搖都在說明母妃她可能還活著的事實。
雲瑾笙來回踱了幾步,不行,不能再猶豫了,再這樣下去,半個時辰之內自己就趕不到城東的破廟了,就賭一把吧,但願自己能贏。
竹青在外面等著,卻久久不見雲瑾笙出來,漸漸地心生不安,她走到門口道:“公主。”裡面靜靜的,沒有人回應。
竹青心中一緊,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竹青當即破門而入,誰知屋內哪裡有云瑾笙的身影,只是後方的窗戶開啟,難道公主從那裡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池邊放著的衣衫未換,上邊卻壓著一封信,竹青拿起信的瞬間愣了一下,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驚疑萬分,公主該不是關心則亂吧。
竹青走至殿外,跟無名說了這件事,兩人分頭行動,竹青也不顧是在皇宮大內,使了輕功便向御殿飛去,御殿內的早朝還未結束,殿外的侍衛雖知道竹青是六公主身邊的人,但是非朝廷官員是不得入內的,竹青也顧不了這麼多,隨身的佩劍出鞘,出招的同時一步步逼近殿內。
黎融墨內力極深,自然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黎融墨在百官疑惑的目光下走向殿外,見到是竹青,心下稍緊,竹青不會這麼不懂分寸的,如果不是失態緊急……難道是瑾笙出事了?!
“都住手,竹青,這是怎麼回事?”
竹青也沒有廢話,“公主她從後窗離開了,這是在房間裡發現的一封信。”
黎融墨接過,一目十行迅速看完,眉頭越皺越緊,翻看背面更是臉色鐵青,隨手解下身上的玉佩,“拿著這個去晉王府,把他交給寒松,他自會知道該怎麼做。”
竹青接過玉佩,道:“知道了,還有一件事,這封信上被公主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