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守衛呀不可能讓你進去的。”
雲瑾笙拉著顧斕雪的胳膊,“娘,你先彆著急,這件事我會跟羽哥哥商量一下的,會有辦法救出那個人的,你相信我。”
顧斕雪握住雲瑾笙的手,“都是孃的錯,才害得他這樣,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雲瑾笙扶著顧斕雪坐下,慢慢地安撫著,顧斕雪可能是因為心緒太亂,胸中有些悶,頭也有些暈,雲瑾笙就扶她到床榻上休息一會兒,看著顧斕雪睡著,章氏母子也離開了,留下章思琪在這裡陪著雲瑾笙。
章思琪倒了一杯茶遞到雲瑾笙的面前,“別擔心,姨母不會有事的。”
“多謝。”雲瑾笙心不在焉地道謝。
“此次一見,你跟我倒是生疏了很多,聽說你中毒失憶了,原本以為是訛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章思琪輕嘆了一口氣,隨即道:“不過你能安然無恙也是多虧上天保佑了。”
“你還記得你被劫持當天的事情嗎?”章思琪試探道。
雲瑾笙輕啜了一口茶水,“既然已經失憶了,哪還會記得那些?”
“那你也一定不記得岑希帆這個人了。”章思琪的語氣頗為遺憾,不知道是為雲瑾笙不記得而遺憾,還是為岑希帆這個人而遺憾。
“你跟這個岑希帆很熟?”這般語氣,她跟這個岑希帆應該是有淵源的。
章思琪的嘴角漾起一抹朦朧的笑意,“不算是很熟,但是他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你喜歡他?”雲瑾笙問得平淡。
章思琪也答得爽快,“是,我喜歡他,可是他喜歡的人是你。”章思琪的臉上依舊是笑著的,看著雲瑾笙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惡意。
“岑希帆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一副風流輕薄的模樣,可是他心裡其實非常地脆弱,他恨他的母親,卻又害怕他的母親,小時候他經常被他的母親打得遍體鱗傷的。也許別人會覺得他殘忍,但是我親眼看見小時候滿身是傷、流著血的他為一隻受了傷的兔子包紮傷口,那雙眼睛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雲瑾笙依舊沉默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對這個岑希帆她一無所知。
“他本想事成之後帶你一起離開繆水族,永遠不再回來了,可是沒想到舒子羽卻沒有完成對他的承諾,他永遠也沒能再走出繆水族。”章思琪語氣悲涼。
“你恨羽哥哥嗎?”
章思琪笑著點頭,“是,我恨他,可是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畢竟我還有家人,如果我做了什麼勢必也會連累他們,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就算我殺了舒子羽,他也再不能回來了,而且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舒子羽不是我能對付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不忍心看他最愛的女子就這樣把他忘記了,你要記得這世上有一個曾經愛著你的男子,他叫岑希帆,千萬不要把他給忘了。”章思琪起身離開。
看著章思琪的背影,雲瑾笙覺得這個女子心中一定很苦,她跟自己說出剛剛的那番話也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恨我嗎?”在章思琪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雲瑾笙輕聲問道。
“我沒有資格恨你。”因為他從來也沒有在意過自己,自己連跟她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雲瑾笙怔怔地握緊手裡的茶杯,所有的事情她都感到很陌生,孃親說的楊塵遠、顧思琪說的岑希帆,這些人究竟是誰?自己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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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商議離去
雲瑾笙坐在床榻的邊上,眼睛盯著紗幔上繡著的梨花兀自出神,“竹青,你想回雲昭國嗎?”雲瑾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竹青有片刻的愣神,“公主在哪裡,竹青就在哪裡。”保護公主是她的使命。
“參見聖子。”門口響起侍女的聲音,雲瑾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舒子羽的方向,逆光而站的他,讓雲瑾笙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斕姨怎麼了?”舒子羽看向床上的顧斕雪。
“她剛剛聽姨母說了楊塵遠的事情。”
舒子羽面色稍變,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斕姨說,慶幸的是斕姨也一直都沒有問,可是沒想到斕姨還是從別人嘴裡知道了。
雲瑾笙走遠一些,擔心他們說話的聲音影響了顧斕雪休息,“楊塵遠是誰?”
“是上一任的聖子,按照族規斕姨本應該是要嫁給他的,可是後來……他替斕姨承擔了所有的責罰,斕姨才躲過刑罰之苦。”孃親每每說起這件事,語氣中甚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