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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真的寧可做一個女人?”朱麗一邊快速地穿著衣服, 一邊驚訝地問道。

”有一個希臘傳說認為,女人在性慾高潮時所體驗到的快感要比男人多9倍。這樣對男人沒什麼好處。而且,我喜歡做女人,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體驗到懷孕的滋味。人最終只有一件真正重要的業績:授於生命。所有的男人都渴望這種感覺。”

然而,納西斯卻以並非無動於衷的眼光凝視著朱麗的胴體。這晶瑩剔透的肌膚,烏黑亮麗的頭髮,灰色的大眼睛,仿如紋上了鳥的翅膀。他的目光在她的胸部停了下來。

朱麗像進浴巾中一樣地蜷進衣料中。跟衣料接觸既溫柔,又暖和。

“穿起來舒服極了。”她承認。

“自然。這種衣服是用蝴蝶的毛蟲產的絲織成的 那些可憐蟲試圖編織保護繭,卻被人偷偷地把絲取了出來。然而既然命運把這件禮物安排給你,那就有它正確的理由。在印地安旺達人中,當人殺死一隻動物時,在拔出箭之前都要向它解釋捕獵的理由。比如說:是為了養活家人呢還是為了做一件衣服。當我富裕了,我要籌劃一間蝴蝶絲廠,我要向所有的毛蟲講述它們的絲所奉獻給的顧客。”

朱麗在化妝室門上的鏡子前照著。

“這種衣服很引人注目,納西斯。一點都不雷同於其它名牌。你知道你會成為服裝設計師的。”

“尤利西斯蝴蝶給迷人的美人魚,還有什麼比這更順理成章的呢!我就永遠搞不懂為什麼那個希臘航海家會如此頑固地拒絕受這些女人聲音的誘惑。”

朱麗整理著那件衣服。

“你說得真美。”

“你才美呢,”納西斯一本正經地說,“而你的聲音,最是讓人不可思議。我一聽到它,所有的脊髓便都在脊往中顫抖。拉·卡拉斯①可以去重新穿是衣服了。”

【① 拉·卡拉斯(1923-1977),希臘女歌唱家,以歌唱的精湛技巧和戲劇表現著稱。】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真是一個不被女孩吸引的人?”

“人可以愛,卻不因此而希望進行生育行為的模擬,”納下斯撫摸著她的肩膀說,“我以我的方式愛你。我的愛情是單方面的,因此也是徹底的。我不要求任何回報。只要允行我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我很滿足。”

佐埃把朱麗擁入懷中。

“好了,我們的毛毛蟲變成蝴蝶了,按照自然法則,不管怎樣…”

”重要的是對尤利西斯蝴蝶翅膀的準確模仿。”納西斯對新來者反覆說道。

”光彩奪目!”

姬雄拉起朱麗的手。年輕女孩留意到,自從某個時候以來,樂隊所有的男孩都以這樣或那樣的藉口,以觸控她為樂。她討厭這樣。她母親一向都叮囑她說人與人之間應該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就象汽車的緩衝器一樣。還說,當他們靠得太近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大衛試圖把她的脖子和鎖骨壓聚到一塊。

“人你放鬆放鬆。”他解釋說

其實她感到背部的緊張慢慢地放鬆了,然而大衛的手指又引起了她新的一輪更大的緊張,她掙脫了。

文化中心的經理又出現了。

“快點,孩子們。很快就輪到你們了,人多得不可思議。”

他向朱麗俯下身子:“可是孩子,你在起雞皮疙瘩呀。你冷啊?”

“不,還行。謝謝。”

她穿起佐埃遞過來的拖鞋。

他們穿上服飾,到舞臺上做最後的調整。在中心經理的指點下,他們又把佈景裝飾改進了不少,音響效果也更好了。

經理解釋道:“鑑於第一次音樂會肇事者引發的問題,此次保證設定三位好手嚴加防範。今晚樂隊不會再受打攪,不會再有人扔雞蛋和啤酒瓶子。”

每個人都在奔忙著完成自己的任務。

萊奧波德搬上巨大的書;保爾搬上他那香味管風琴;佐埃弄上可翻貝的百科全書;納西斯左左右右料理著,分發著面具;弗朗西娜在校音,保爾則在弄燈光,大衛調整著音質,使它能夠與蟋蟀的聲音相配合;朱麗則再複習著聯絡兩首歌的小段獨白。

至於舞臺服裝,納西斯準備了一件桔紅的螞蟻服裝給萊奧波德,一件綠色的螳螂服裝給弗朗西娜,一件黃黑的蜜蜂服給保爾,給大衛的則是一件深暗的蟋蟀服。至於真正的蟋蟀,則在脖子周圍打上了一個小小的紙板蝴蝶結。最後,納西斯他自己則配了金蚱蜢的彩色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