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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裡如何能不感激。

“嬸兒,你忙去吧,我留下來給叔他們續茶水。”貞娘衝著黃氏道。

“嗯。”黃氏鼓勵的看了貞娘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轉身離開了。

貞娘也不在乎景東叔冷淡,拿起一邊小火爐上的茶水,給兩人的茶杯裡續滿,那眼睛卻盯著景東叔手裡的石頭看。

看著,貞娘不由的就微皺了眉頭,又幹脆的蹲了下來,看著地上的一塊石頭,這石頭剛才蔣叔說是頂級婺源的泥漿石。貞娘看著卻不盡然,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祁門的細羅紋石。

宋人曹繼善在《瓣歙石說》上,對婺源的泥漿羅紋石和祁門的細羅紋石做過詳盡的分析,雖然祁門的羅紋石跟婺源的羅紋石到了幾可亂真的地步,但祁門的羅紋石不堅,顏色要淡一點,石理很燥,上墨易幹,實在不是好的硯石材料。

只是婺源的羅紋石採掘不易,為難得之貨,價格便高,因此,一些不良商販,便常以祁門羅紋石充婺源羅紋石賣。

在後世,中招者賠盡家財都有可能啊。

想著,貞娘不由的想起族譜上記載,七祖母過世後,景東叔突然撤出了九房在墨坊的股份,而這時,李進財注入的資金,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李進財輕易將墨坊拿到手。

只是對於景東叔為什麼會撤出墨坊的股份,族譜上並沒細說,貞娘不得而知,但顯然應該有內情。

難道跟這一批石材有關?

第五十四章 人心(二更求粉)

“這好象不是婺源的羅紋石,是祁門的細羅紋石。”貞娘道。

聽得貞娘這話,那蔣來運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你知道什麼啊?這批石頭我可是跟著馬幫從婺源拉貨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會是祁門的細羅紋石,再說了,祁門有羅紋石嗎?”

李景東側過臉看著貞娘:“你確定?”

“關於這個,歙硯辯上是有記錄的,祁門的溪坑就產這種石,當然,僅憑肉眼,貞娘亦是無法肯定這就是祁門的細羅紋石,不過,這兩種石頭雖然極容易混淆,但檢驗起來也簡單,婺源的羅紋石質堅而重,而祁門的細羅紋石質松而脆,要想分辯,直接往地上一砸便能分辯出來。”貞娘這時卻是淡定的道。

分辯的方法是很簡單,只是自宋以來,歙硯便為許多文人雅士追求,那價格也是節節攀升,而古時的歙硯指的就是婺源產的硯石,包託金星,羅紋,眉紋,魚子紋等等。

也因此,若不是之前有所懷疑,誰也不會合得這種把硯石往地上砸啊,那豈不是錢太多了?

聽得貞孃的話,李景東卻是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上的石頭往地上的青石上一砸,立刻的,手上的硯石就硯成了幾塊,再看那斷面,顆粒疏鬆,又哪裡比得上婺源羅紋石的緊緻。

“表兄,你真砸呀?!”看到李景東舉起手上的石頭時,蔣來運心疼的大叫。可等到石碎成幾塊,蔣來運一臉蒼白了,愣了好一會兒,卻是驚跳了起來:“表兄,家裡有事,我得走了。你幫我跟大姨打聲招呼。”

說完,那蔣來運就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來運這是怎麼了?怎麼走的這麼急。”院門口,黃氏奇怪的問。

“回去遲了怕來不及了。”李景東道,這次,若不是表弟一時湊不起來錢,也不會來找他,因此,李景東自然清楚,表弟是生怕他不在家時,家裡的人自作主張的買下這批硯石。若是硯石是真的,那自然是好的,可問題是。如今看來,這批硯石分明是假的,真要是買下來,那豈不是哭都沒眼淚了。

豈能不急。

想到這裡,李景東也暗道好險。如果今天貞娘不來,他說不得真會出錢拿下這批硯石,畢竟明擺著賺的事情誰會不幹哪。

而如果按原來的走勢,李景東確實買下了這批硯石,最終導致欠債,這才不得已從墨坊裡抽出股份暫時用來還債。最後卻為李進財所趁。

而今,因著貞娘之故,倒是避去了這一莊事情。

李景東想著便伸手去拿一邊的柺杖。貞娘手快,先一步將柺杖拿到李景東的身前。隨後扶著李景東坐上輪椅,然後推著他走。

“你回去吧。”李景樂冷淡的道。

“景東叔,貞娘只想說一句,墨坊是李氏墨坊。它不是景東叔你的,亦不會是貞娘我的。我知道景東叔不甘心,說實話,貞娘也惶恐,可再惶恐,貞娘也已經被七祖母架在架上了,如果貞娘不接受,景東叔和邵管事另有心思,便是嫡宗各房說不得也另有心思,再加上墨坊的大師傅們也是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