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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坊是不是都能容得下大家?如今可是松瘟之時,若是那家墨坊容不下了,那又何去何從?”,幾個問題一拋,原先有些吵雜的現場就沉寂了不少,一些墨工一臉沉思,當然亦也有一臉不屑的。

但不管如何,貞孃的話大家聽進去了。

“好了,話就是這些話,大家不防再仔細想想,若是想清楚了,還是要離開,那再來找我辭職就是,到時,我就在墨坊門口,擺一張桌子,要走的人,一杯水酒一個紅包,好聚好散。要留的人,貞娘沒有別的只有一個鞠躬,以後大家同甘共苦,總之有貞娘一口吃的,必少不了大家的。”

貞娘說完,就把手上的那一疊辭職信丟在腳邊的銅盆裡,然後用油燈點著,將所有的辭職信燒了個乾淨。

“這些我就燒了,如果大家想清楚還是要辭職,那再寫一份也不算什麼,咱們墨坊不缺墨和紙。”貞娘又打趣了一句。

底下一干眾人也都悻笑了起來。

不過,邵管事同秦師傅兩個卻是相視一眼,這丫頭這一手漂亮啊,這一手既表現了墨坊的誠意,同時又表現的不卑不亢,要走的人卻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而此時,幾個打算要走的師傅那臉上表情就有些讓人回味了。

隨後眾人散去。俱是沉思的表情,顯然是要好好想想。

“邵伯,秦師傅,墨坊裡就拜託你們盯著,我出去一趟。”貞娘這時又衝著邵管事和秦師傅道。

“嗯,有事你儘管去吧。”邵管家和秦師傅點點頭。

貞娘出了墨坊,她自然是要去見景東叔。

景東叔自前天晚上她答應接下墨坊後,便請假在家裡,說是要照顧九叔婆,但貞娘明白。經過九叔婆那一場火,景東叔怕是不好再跟自己爭,但他亦不甘心聽自己的。因此,怕是有另起爐灶之心了。

只是如今的墨坊卻離不開景東叔。所以貞娘要努力一把。

踩著木鞋底,貞娘又一路‘扣扣扣’的到了景東叔家。

“嬸子,我九叔婆身子骨好些了嗎?”貞娘進了門,把順路買的幾提點心還有梨膏糖遞給黃氏。

“好多了。昨天你叔的姨家來人了,跟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老夫人心裡寬解了不少,昨晚吃了一碗飯呢。睡了一個好覺,一早上精神倒不錯的。”黃氏微笑的道。

“那就好。”貞娘應和著,隨後黃氏進了內屋。先求見金氏,這晚輩上門,拜見長輩是少不掉的。

“不見。”九叔婆倒是乾爽的很。直接兩個字打發了貞娘。

“貞娘別在意,這段時間家裡發生許多事情,你叔婆心裡難受。”黃氏道。

“沒事,嬸子,我理解。”貞娘點點頭。說實話,既便是九叔婆對自己有偏見。既便九叔婆做出燒墨坊這等事情。貞娘卻是能理解她的。

畢竟九叔公是為墨坊而死,再加上九叔婆這般年紀,難免執拗鑽牛角尖,做出一個過激的事情不奇怪,前幾天,她還聽知家奶奶說過,當年景奎大伯過世,奶奶也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墨坊,想著的是,若是沒有墨坊,景奎大伯便不會死。

這種形為是一種負面情緒的發洩。

“我景東叔呢?”貞娘這才又問。

“在後院裡,陪他姨家兄弟在說話,我帶你過去。”小黃氏道。

貞娘隨著小黃氏進了後院,入目的是一株老石榴樹,石榴樹下幾張石凳子。景東叔就陪著一個身著藍布輕袍的中年人在那裡說話,手裡還捧著幾塊石頭在看。

不用說了,這位穿藍布輕袍的中年人應該就是景東叔的姨表兄弟,姓蔣,叫蔣來運。

“頂級的婺源泥漿石,瞧這細羅紋,不慢不枝的,就這一塊石頭,沒有一絲毫的筋。看這長度,八寸為寶,七寸為珍,這一塊雕出來,不說八寸,七寸總有吧,那絕對會是珍品。表兄,別猶豫了,咱們一起把這批石頭吃下。”蔣來運一臉興奮的道。

李景東沉吟著。

“相公,貞娘來看你了。”黃氏這時招呼道。

李景東才抬起頭,看了看貞娘一眼,沒接話,又繼續看他手上的石頭去了,神情很冷淡。

黃氏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貞娘,心裡些嘆氣,雖然家裡婆婆和相公對八房的人不待見,但黃氏心裡卻是感激著八房。

別的不說,就正身那孩子,以前不懂事,就迷著修道煉丹的,如今雖然不歸家,但跟著八房的正良卻是在做著正經的生意。前些日子還偷偷的塞給她不少錢,一個長歪的孩子硬是被八房給扭了過來。

所以,黃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