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
我的淚一下子就了湧出來,無助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不知道自己對何連成是什麼樣的感情?是愛麼?是喜歡麼?抑或只是感激?或者是寂寞難耐時的伴侶?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鬆手捏我下巴的的手,騰出手扶在浴缸上,瘋狂地動了起來。我剛剛熄滅的熱情又被他點燃,身體叫囂著想要更多,伸出雙手要去抱他。他抓住我的雙手按在我頭頂,身體粗暴地衝撞著我……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他尖銳猛烈的刺激忘記身在何處……終於他俯在我肩頭,一口重重咬了上來。
疼,疼得全身發冷,我身體不由顫抖起來,他依然沒有鬆口,就像是一隻獸,第一次咬到了獵物,拼命撕扯……
“何連成……”我沙啞地叫了他一聲。
他身體猛地一怔,然後鬆開了嘴,把頭埋在我肩上,我感覺到炙熱的液體滴到我露出水面已經有些冰涼的肩上。
“你……怎麼了?”我被他的眼淚嚇了一跳,忘記了自己的堅持和糾結。
我肩頭疼得發木也來不及關注,緊緊抱著他的後背擔心地問:“怎麼了?”
“我太心急了。”他聲音有點小,鼻音有點重,略微沙啞。
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心裡又酸又澀又甜,輕輕擁著他沉默了。我是個較真兒的人,愛就是愛。愛是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付出所有,距離這個程度差一絲差一毫也不算是愛。我的固執和堅持,傷了他的心。
水慢慢涼了下去,他終於緩緩起身,在我額角上親了一口說:“有一天,我會讓你真心說出‘愛’這個字。”
我把自己埋在水裡,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金融峰會在週五閉幕,彭佳德在閉幕以後特意跑來找我,約我跳舞。我搖了搖頭對他說:“彭少,我可不像您一身輕鬆,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明天是週末,多玩兩天再走也不遲啊。”彭佳德有點不解的問。
“我週末要陪孩子。”我說。
他瞪大眼睛,張開嘴巴,用誇張地表情看著我,緊接著又看了看一旁的何連成。何連成點了點頭說:“確實,她週末連我都不陪。”
彭佳德一拍何連成的肩頭,挑眉笑著說:“你小子真行啊,什麼時候把孩子都生了?我們這幫人還不知道呢,夠快的呀。”
何連成也不解釋,一旁站著的何蕭卻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我們。
我只得開口說:“孩子是我的。”
彭佳德大大咧咧地問:“你一個人怎麼生得出孩子?孩子爸是他吧?”說著挑眉向何連成,話裡頗有幾分瞭然一切的味道。
何連成瞪了他一眼說:“你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死人。”
彭佳德終於覺得自己的話似乎說得有點多了,於是閉上嘴,眼神卻還在我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我看到旁邊還有何蕭,不想把事情複雜化,馬上輕聲解釋了一句說:“我離過婚,孩子是跟著我的。”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藉機脫身,來到人少的地方接通電話。電話是史蘭打過來的,一接通電話她就在那邊焦急地說:“樂怡,我剛到幼兒園接孩子,老師說已經被人接走了。”
“什麼!”我驚叫一聲。
“我四點來學校的,老師說孩子是在半個小時前一放學就被接走的。”史蘭在那邊語氣急切。
我一下子亂了分寸,我來上海之前委託史蘭幫我去孩子回家。除了史蘭以外,我並沒有委託其他人,現在會是誰接走了兩個小寶兒?
那家幼兒園管理非常嚴格,不可能讓隨便什麼人去接走孩子的?會是誰?
何連成看我有一會兒沒有回去,走過來問:“什麼事?”
“孩子不知道被誰接走了,史蘭說她沒接到孩子。”我的聲音裡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
“別急。”何連成走過來奪過我手裡的電話,一隻手按著我的肩又重新問史蘭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到他最後說了一句,你不用著急,我趕緊想想辦法。
他掛了電話皺著眉想了一下問:“會不會是楚毅?”
我眼前一亮又馬上暗了下去,說:“不管怎麼樣,我要報警。”
“萬一是楚毅接走了呢?他是孩子的爸爸,有權利去看孩子,打電話問一下再報警也不遲。”何連成道。
“我……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哪有他電話。”我急得不知如何辦才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滴,心裡空落落一片,就像被誰摘走了心肝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