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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睛,在長睫毛中滴溜溜的轉了幾轉,道:“師哥!你為什麼要突下毒手傷了那女人呢?你忘了我們下山時,恩師所說,除了是我們殺父仇人之外,不準隨便傷人的話,尤其那紫金流星釘,”少女的幾句話,似提醒了那少年,只見那青衣少年,面色剎那間變得鐵青,抖著嘴唇,道:“恩師垂訓,怎敢忘記,只因這女人逼得我過極,又不聽我警語喝止,才失手打出一枚紫金流星釘,傷及她的小腿!”話說完,面色由青而變得悽然!幾乎落下眼淚來。少女見他這種慘然神色,芳心似乎有點不忍,忙低聲道:“師哥!又是小妹不好,不該說這幾句話,至惹你心裡不安,我以後不說啦好嗎?”語畢,秀目中也噙著盈盈淚光,青衣少年搖搖頭道:“不是你說錯了話,只是我想到那紫金流星釘,過於歹毒!聽恩師說過,師門中的紫金流星釘,在武林中並列為一寶,任你有如何的氣功,或金鐘罩鐵布衫的工夫,如被擊中均難倖免,且針上喂有奇毒,雖不至見血封喉,但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兩個時辰,除有我們峨嵋獨門解藥在一個時辰內可以解救之外,簡直是無法可醫!”話至此突頓。俊目流波,向少女面上一掃,目光中顯出無限焦急繼道:“飛刀聖手名滿大江南北,白蝶娘子更是武林中一代女俠,據說在太原開設鴻運鏢局廿年,美名德績,早已喧騰遐邇,看來他們自不會是壞人,如果藍曉霞,果然斷魂我的紫金流星釘下,不但對不起天下人,這亂殺無辜之罪,在恩師面前,又如何交代,是以,我想立即找到白蝶娘子,用本門解藥,先解了她的釘傷奇毒,而後再讓她自己慢慢醫治”少女連連點頭,未等他的話說完,忙接道:“師哥,你是不是身上帶有解毒藥?”青衣少年只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秀美少女驀的一伸玉臂,抓住她師兄左手,急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月光下,一雙麗絕人寰的少年男女,同點雙足,越牆飛出,離了興隆客棧,逕往東北方夜空如飛而去。師兄妹兩人一口氣奔了十二三里路程,來到一片矮松密集的小山坡處,坡右緊靠著去豫北的官道,坡左三十丈開外,卻是一個佔地若兩畝大小的水潭。嚴冬季節,冰雪奇寒,潭水已為寒冰封凍,吃碧空明月光華一照,相映生輝,遠遠望去,像是一塊靜躺地下的巨鏡!少女天性好奇,一眼看到這月映冰潭的奇景,不禁驚叫道:“師哥,你看那冰凍水潭,景色多美啊!”一語甫畢,突然間一聲悽婉的呻吟,隱隱從那透骨的西北風中傳來!少女聞聲秀面顏色微變,回頭說道:“師哥,你聽到那聲音沒有?”青衣少年,點點頭答道:“定是藍曉霞釘傷毒發,又被風雪困住,難再行動,我們快過去看看!”說完話兩人同時一拔背上長劍,循聲奔去。奔若三丈左右,果然發現一人倒臥在幾株矮松下的雪地中,但身邊再無別人!青衣少年頓時犯疑,暗道:“那飛刀聖手郭昭民呢?”正想間,兩人已到了那人身邊,蹲在地下一看,都不禁一呆,原來這人並不是白蝶娘子藍曉霞,而是一個年若二十六七歲的少婦,右臂和左腿,都受重傷,鮮血淌紅了一大片積雪。少年男女雖闖蕩江湖不久,但見那傷痕形狀,卻立時認出,是為兵刃所傷,而且傷口盈尺,非常嚴重!再看她一張慘白的臉上雙眼微閉,氣息咽咽。青衣少年忙伸手把了一陣她右手脈門,然後搖搖頭道:“她傷的過於厲害,脈膊將停跳躍,恐怕是難以救得了!”少女聞言,秀目射在她師兄面上一掃,然後落在受傷少婦面上,急道:“你姓什麼,家住哪裡,被何人所害?快快說”。受傷少婦掙扎著睜開雙眼,抖唇繼續道:“我我姓是被江湖上一一男一女所殺他們往水潭方走走了”聲音異常低微。話說完,突然全身一陣抽抖,口裡湧出一口鮮血,慘叫一聲,頓時死去。青衣少年見少婦氣絕死去,不禁怒火一噴,站起身子恨恨說道:“這少婦定是郭昭民,藍曉霞二人所殺,好個假仁假義的飛刀聖手和白蝶娘子,竟狂殺無辜,我我若不把你們碎屍劍下,愧為峨嵋門中弟子了!”說完話,也來不及埋葬那少婦,伸手一把抓住師妹一隻玉臂,繼道:“走!”走字出口,二人已離少婦屍體一丈殲外,隨之各展絕頂輕功,疾如脫兔,逕向水潭奔去!

三十餘丈遠近,只需眨眼工夫即到,師兄妹二人停步潭邊,秀目流波,向水潭四周一陣搜望,果然在水潭右岸,發現兩條人影,似全都坐在潭邊地上。青衣少年說聲:“師妹,我們過去!”兩人竄至離人形相距不過兩丈停步,注神一望,果是飛刀聖手郭昭民和白蝶娘子藍曉霞二人,藍曉霞左腳伸在水邊,郭昭民似已擊破了水上封冰,用冷水存替藍曉霞洗沫腳上傷口。這當兒飛刀聖手,也已發現有人撲近身邊,忙從地下挺身躍起,喝聲:“什麼人?”喝聲中,已解下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