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興奮與雀躍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徐遠征試探性地看著自己的女婿李承俊,對方微笑點頭,徐遠征一愣,突然明白過來,眼眶不由溼潤了,卻因為在大軍面前,不能失態而只得強行控制,眼睛卻一直不斷看向徐藍玉。
李承俊跟著徐遠征向城內走去,輕聲問:“一切還好嗎?”
徐遠征回答:“您的密信我早已收到,本打算親自迎接,可突然接到信報說大摩人蠢蠢欲動,所以才派帳下徐然前去迎接。”
李承俊點了點頭,“現在隕州的情況怎麼樣?”
徐遠征沉著臉說:“大摩新皇登基,野心勃勃,此次率四十萬大軍囤積邊境,近期恐怕會有大動作。現在隕州守軍不過二十萬人,如果大摩傾巢而攻,恐怕難以抵擋。”
“徐將軍可有良策?”李承俊沉吟道。
徐遠征思慮道:“現在我軍堅守不出,大摩人倒也無可奈何。但不知陛下援軍何時可以到?”
李承俊蹙眉:“自接到你的密報後,父皇便已命兵部籌措,可是這一路上據我觀察,大摩人明為劫掠,實際上似乎是在分兵切斷來往道路,以阻遏我們的援兵。恐怕……”
徐遠征聽到這裡,止住了腳步,“殿下此行……”
李承俊沉吟片刻,溫和地道:“明為犒賞三軍,實際上父皇是讓我來察看敵勢,再作打算。”
徐遠征看了身後一直不做聲的徐藍玉一眼,道:“殿下,詳情到我府中再說,膳食已經給您備好了。〃
站在隊伍裡的徐藍玉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承俊身邊的徐遠征。原來他就是自己的父親,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高大、英武、耿直。她並不擔心對方認出自己不是真正的徐藍玉,因為福娘早已說過,自己從小便被寄養在鄉下親族,很少見到自己的父親。
她在那裡浮想聯翩,前面已經到了徐遠征在隕州城內的落腳之處。說是將軍府,其實不過是一個臨時徵用的簡樸宅邸,恐怕還是為了太子來所準備的。
進了府門,所有人都被一一安置好,只剩下李承俊、徐遠征、徐藍玉和徐然、徐明五個人而已。
“這……是不是……”徐遠征終於剋制不住激動的情緒,上上下下打量徐藍玉。
“藍玉,還不過來見你的父親!”李承俊推了她一把。
徐藍玉在心裡啐了他一口,強作高興的樣子:“父親——”話音未落,突然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藍玉!”
徐遠征竟然熱淚縱橫——徐藍玉一愣,根本沒有想到徐遠征居然是這樣的表現,一個將親生女兒送到太子那裡任其自生自滅的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又能有多少真情?
可徐遠征的表現可以假裝,眼神卻假裝不了,那裡面深深藏著的是對女兒的愧疚、思念與憐惜,這一切與徐藍玉設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她傻傻站在庭院裡,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
“將軍,太子妃舟車勞頓,剛才又受了驚嚇,您還是讓她休息一下吧,父女之情可以慢慢再敘。”徐明走上來,微笑道。
徐遠征這才放開徐藍玉:“對,我都高興的把這事兒給忘了。”
徐藍玉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福娘在哪裡,我想見到她!”
“福娘?她不是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嗎?”徐遠征詫異道。
() 同床共枕
徐藍玉的臉色驀地大變,一把抓住徐遠征的袖子:“我讓人送她回來了,難道她沒有到隕州?”
徐遠征愣住了……
蓮生根本沒有把福娘送到隕州,到底福娘現在什麼地方?徐藍玉深深懊悔,自己實在是太信任來歷不明的蓮生了,彷彿無意之中踏入了他設好的陷阱。
可是如果他真的另有圖謀,福娘就還是安全的,至少他會留著福娘來逼自己就範。徐藍玉這樣想著,心下稍微安定了一點。
當晚,徐遠征為他們接風洗塵,雖然只有簡單的飯菜,卻說得上賓主盡歡。
到了晚上,男人們還在推杯換盞,徐藍玉一個人先行告退,隨從領她去房間休息。
疲憊了一天,徐藍玉早早就睡了,卻沒想到李承俊推門進來。
徐藍玉睡得很熟,連對方躺到她身邊來都不知道。李承俊拉扯她的被子,卻怎麼也拉不動,索性直接環住她的腰。徐藍玉睡得再熟,這時候也醒了,察覺到身邊有一具火熱的身體,她徹底恢復清醒,“你幹什麼?”
“我們是夫妻,不是理應同床共枕的嗎?”
徐藍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