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你這位小妹非常非常的了不起。”靈狐輕佻地用肩碰碰宋懷安的手膀:“假以時日,她將是江湖上最美麗、最精明、最具實力的女英雌,而且為期不遠。我靈狐的成就已是不凡,她將勝我多多。”
“富姑娘客氣!”
“叫我真真。”靈狐挽住了宋懷安的手膀,香噴噴的胴體貼上了他:“你要做七八天的主人,稱姑娘未免生分、奇怪。貴地的人皆將青樓女人稱為姑娘,怎麼稱呼良家婦女的?”
“這得以家世、地位、身份……”
“算了算了,不談這些,來,到我靜室商量商量遊西山的事。”
“一切都聽你的,真真。”朱懷安求之不得,興奮地伸手搭住了靈狐的香肩,眼中湧現異彩:“卓天威的威脅已經解除,你不必去想那些煩心的事了,心境……”
“天掉下來了,也影響不了我的心境。”靈狐挽了他便走,相偎相倚親呢極了:“人生幾何?每天都為了浴事擔心,那就不用活啦!”
“對,真真,人生幾何,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事,難怪你永遠年輕、永遠美麗……”
“還永遠快樂,永遠是最美麗、最富有、最有權勢的天下名女人,嘻嘻……”
靜室外表不起眼,裡面卻陳設華麗。
沒有床,錦褥鋪地,堆錦為床。
兩位俏侍女在房內迎接,一位上前請佳客寬衣,一位奉茶畢在外拉動風扇,因此大熱天室內涼風習習。
更衣而不脫靴豈不荒唐?
宋懷安乖乖地讓侍女替他脫靴,脫了靴,如果發生意外,應變就麻煩了,但這時他已經不再考慮意外,沒有必要。
靈狐也脫下道袍,露出裡面穿的窄袖月白春衫玉羅裙,渾身誘人犯罪的曲線顯得非常突出,非常誇張。
由於穿白,她的皓腕和露出的一角頸胸肌膚,更是白裡透紅有如凝脂,被白衣襯得更出色。
宋懷安簡直看呆了,眼中異光熾盛,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來,火苗在體內升起。
“你先坐坐,喝杯茶。”靈狐挽他在織錦蒲團坐下,指指矮几上的茶杯:“我去交代同伴一聲,要他們馬上派人乘快舟北上,到茅山把玉屏取來……”
“急什麼呢?真真。”他挽住了靈狐的小蠻腰,眼中火焰在跳動:“如果你真的喜歡那玉屏,我會設法勸告令妹放手的,而且,急不在一時……”
“喲!好人,你說得真輕鬆。”靈狐在他額上點了一下,“非女人不足以瞭解女人,你那位小妹綽號叫一枝春。愛好、野心、性格與我是半斤八兩,甚至比我還要大,她會輕易吐掉到口的龍肝鳳髓?你,你根本作不了主,你只配做她的跟班,你只是一個……算了,卓天威多活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枕,我能不急?你坐呀!嘻嘻!你像個餓了一百年的狼。我就回來陪你,你得把弄到阜大威的經過告訴我,你會嗎?”
“當然,我一定會告訴你……”
另一座靜室,靈狐與兩名老道低聲交談。
外面有三位香火道人打扮的粗壯大漢守衛著。
“破曉之前,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就位。”靈狐陰森的語音堅定有力:“四路土地神必須把手下的人,在指定期限內全部召集趕來報到。”
“真真,不要衝動好不好?”那位留了山羊鬍的老道不安地說:“石鼓村宋家的防衛你是知道的,咱們的人全部召來,能真正派上用場攻堅的人為數有限……”
“不需攻堅。”靈狐說得信心十足。
“不需攻堅?那……”
“我會在宋懷安身上下工夫,他的道行有限得很。那該死的賤淫婦居然敢在我頭上打主意,她忘了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糧食,哼!”
“你是說……”
“夾攻,裡應外合。”
“這……可能嗎?”
“可能?必須成功。”靈狐說得斬釘截鐵:“破曉時分,人最容易疏忽,守衛的人也最疲倦,天色那時也最黑。
弩箭在夜間威力有限,湊手不及弩箭不可能全部發射,快速突入大事定矣!給我記住,雞犬不留。”
“好的。”
“如何佈置,你們好好研究。要留意的是:不要過早接近。”
“是的。
“好,趕快準備。”
宋懷安等得心焦,等得冒火。
但一看到媚笑如花的靈狐入室,便渾忘一切。
“喲!好人,你敢偷吃,卻又這麼膽小。”靈狐緊挨著他坐下,一手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