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過我,就算沒法子全數回憶起來,也是極有可能之事。”
“師父離開之前,我和他談過你的情形。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我才開口,他就衝著我哇哇大叫,指天罵地地咆哮了一番。”朱寶寶雙手擦腰,不快地說道。
“他最近確實是易怒了些。”唉。
“是啊,還老把脾氣出到徒兒身上。也不想想看,要不是我當時受傷了,給了他機會救我,他哪有法子得到你啊,老是趾高氣昂的。”朱寶寶嘟了下唇,圓眸怱而滴溜溜一轉。“不如這樣,咱們來嚇他一嚇。”
“嚇他?”
“別說嚇他,就當是我這徒兒小小測試他一下吧。我觀你的脈象,其實早就沒了問題。因此,當他回來時,你就假裝所有記憶都恢復了……”朱寶寶怕是隔牆有耳似地在石影耳邊,嘀咕了一串。“他替你把脈後,若是還能說出我未注意到之處,我就認栽,磕他三個大響頭。”
“好。”石影很快地點了頭,因為她的心裡其實有著另一番盤算。
若是她假裝恢復記憶,莫浪平應當就再也不需要為她的病情而煩憂了。他們之間,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開誠佈公地好好談談哪。
隔日一早,莫浪平被一輛金銀鑲邊、碧玉為窗的尊貴馬車,載回赫連府。
馬車才緩下來,莫浪平等不及旁人開門,便跳下車,直往大門裡衝。
騎著黑馬隨行於馬車兩側的十名黑衣護衛,見狀也隨之跳下高馬,恭敬地對著莫浪平行揖。
“快去通知,莫爺回來了。”站在門口迎接的羅管事大聲說道。
羅管事還在招呼著僕役去叫人時,莫浪平已經走過影壁,踏入了敞廳。
“師父,好訊息、好訊息哪!”朱寶寶從敞廳後的白玉圍屏裡衝了出來。
赫連長風臉色大變,跟在朱寶寶身後,一個箭步攬住她的腰,不許她再嚇人。
“什麼好訊息?”莫浪平頭也沒回,腳步也沒停。他已經數日不曾見到石影了,現下什麼事也懶得管。
而今日成親後,他便要將所有欺瞞之事,全都對石影坦白了。
這些時日,只要一想著石影知道真相之後,會有多麼憤怒,他就坐立難安、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