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表情和心情,陪著小心地說道:“大哥,我哪有這氣性再去摻和秋糧那檔子事。可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這次是人家欺上頭來了!也不知道是縣衙戶房那個黑心黑肺的人,硬是從咱們竦川汪氏的賬上查出幾筆虧欠來,雖說就幾百兩銀子,可實在是欺人太甚!”
汪尚寧登時瞳孔猛地一縮。官宦人家免賦稅的官場潛規則,這是由來已久的,所以,就連罷官後已經死在天牢中的胡宗憲,其家族都有繼任縣令在賦稅上給予優免保護,如果不是被王汝正硬生生揭破,也不至於鬧得胡家非要賣園子來填補。至於他,他被罷官是真的,可進士出身還在,哪怕年紀大了,運氣好還能再出仕,既然如此,歙縣戶房怎就敢如此膽大妄為,查他汪家的帳?
可他才剛剛霍然站起身,隨即突然想起什麼,銳利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汪尚宣身上:“除了本家的賦役優免,你沒有動過其他的手腳?”
見汪尚宣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汪尚寧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別忘了幼旻已經被革了生員的功名,嚴格說來,你家裡可少了兩丁兩石的賦役優免。而且你不過是個監生,要是你真的又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別怪我到時候也學你壯士斷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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