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去拿藥箱。”
夏之紫躺在床上,手臂上傳來的溫度重新激起他壓制的不適,渾身難忍的顫慄、遍體通紅。
硃砂冷靜的看眼夏之紫,包紮好最後一塊錦緞,道:“疏桐,帶眾人下去。”
“是。”
寢宮裡頓時靜的只剩紫兒的喘息聲,夏之紫倔強的撇開頭不看母后。
硃砂寵溺的點點他鼻子,心知肚明他需要什麼,而他是皇帝不是嗎:“如果你需要,母后可以叫清平過——”
夏之紫緊緊的咬住枕頭,倔強的甩開母后的手!為什麼!他沒想過不聽話為什麼這樣對他!他不過是需要時間,這樣也不行嗎!偏偏是現在!偏偏是在她在的時候!夏之紫猛然撞向木床。
硃砂嚇的急忙攔住他:“不叫,不叫,你忍忍,太醫說你吃了藥忍忍就過去了!”這孩子,竟如此靦腆。
夏之紫沒有閃開,貪戀的讓硃砂抱著他,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人體的本能,靠在只穿了單衣的她身上,夏之紫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囂張的掙扎著,但夏之紫就是不動,他只是靠著,靠著他的母親,忍著通體的痛。
硃砂看著他,心疼不已,何必呢,這事簡直——硃砂忘了哪個穴道可以促使他舒服,但她覺的她的紫兒就不該忍!縱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守身的也不該是她的兒子!“不如我叫疏——”
夏之紫突然冷淡的開口:“我想靜一靜……”就這樣靠著她靜一靜,哪怕血液幾乎脫韁而出,只要他能剋制他都想這樣躺著。
硃砂的手突然隔著被子試探他下面的反應,入手的感覺,讓她心裡頓時惱怒不已,忍什麼!整個大夏朝的女人任他挑:“你說!你要誰!就是個有夫之婦母后也認了!”
夏之紫倒抽一口涼氣,衝擊大腦的舒適讓他理智有片刻抽離,卻也被更加深沉的打回現實,是啊,母后疼他,但也只是疼他,像兒子一樣的疼,夏之紫明白這種疼或許永遠不會變質。
夏之紫突然伸手抱住硃砂的脖子,眼睛迷濛的在她懷裡撒嬌:“娘,兒臣怕——”怕自己的想法,怕自己萬劫不復!
硃砂拍拍他的背,滿眼心疼,都說男人年少時比女人保守比女人純情,這一刻硃砂似乎相信瞭如此荒謬的論調,至少紫兒的表現印證了他不是一個風流帝王,至少現在不是。
硃砂嘆口氣,明白現在的紫兒不需要女人,可是他……“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硃砂握住紫兒的手,她不想教,至少不是她該教給紫兒,但這時候不用計較這麼多。
她帶著他的手握上去,在他驚訝的看向自己時,安撫的對他笑笑:“沒什麼,一種運動。”
硃砂帶著他完成了全套動作,但也凌厲的警告:“不許你自己胡來!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據說影響人的中樞神經。
夏之紫羞愧的鑽進被子裡,不管硃砂怎麼叫都不在起來,逗的硃砂笑的開心不已:“傻孩子,很正常的事,快點出來窩裡面不好。”
夏之紫就不,他覺的丟臉死了!尤其還被母后看著,他不要活了。
硃砂笑的更開心了,小傢伙就是小傢伙,這點事也能嚇成這樣:“疏桐、榮安。”
兩人進來。
春江、春月緊隨其後,春江嚇的驚呼:“太后,您受傷了!”
夏之紫急忙從被子裡鑽出來擔憂的看著母后:“母后,你——”誰敢咬他母后,隨即想到一種朦朧的可能,臉頰頓時更加通紅。
硃砂彈彈他的額頭:“捨得出來了。”
夏之紫生氣的哼一聲,撒嬌多過生氣:“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狗咬的。”
夏之紫有些失望,看真母親手上和腰上的點點血跡,立即披上衣服下床為母后上藥。
硃砂本相制止,但她知道他不會聽話,硃砂任他忙活,喚來春江開始談正事:“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春江面容頓時嚴肅:“回太后,她沒說,在用刑前她咬斷了舌頭,奴婢軟禁了她所有的同僚紛紛用刑,但那人沒有任何反應,最後自己撞到鍘刀上去了。”倒是義氣,可惜沒用到正途。
硃砂並不意外。
夏之紫為硃砂上藥,似乎沒聽到春江說什麼。
榮安心疼自家主子,立即給主子披上一件外衣穿上了棉靴。
硃砂冷笑,確實有骨氣:“以為死了能一了百了,徹查!怠忽職守、凡是有嫌疑的一律問罪!這帝寢殿是太消停了竟然有人把注意動到皇上頭上,不想活了!”
榮安、疏桐沒臉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