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再也不敢了——太后饒命!——皇上饒命!——”
硃砂剛想說話,夏之紫一口咬在她的腰上,多年不曾受傷的她頓時覺得四肢百骸鑽心的疼,嬌生慣養久了甚至忘了這是疼的感覺,但是看著紫兒模糊不清的臉和床上大面積的血跡,硃砂的疼愛立即佔據上風,但也讓她幾乎失去理智,竟然欺負她的紫兒!竟然有人想傷她的紫兒:“來人!給本宮把此人拉出去亂gun打死!”
飄兒臉色頓時蒼白,力氣頓時抽離,不想死的慾望讓她本能的想供出飄泉,但衝到了嘴邊她立即嚥了回去,眼淚成河的落下,靈魂從軀體裡抽離,此刻她只能等死。
硃砂見紫兒情況不對急忙握住他的手:“藥呢!都死去了嗎!”
胡太醫滿頭大汗,藥已經去熬了。
硃砂現在無比想念西藥,看著不斷折磨自己的紫兒,硃砂心裡陣陣發疼,這是她的孩子、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啊:“下去!除了必要的人留下,其他人不準踏入內寢一步,胡太醫在中殿候著,疏桐快去催藥!榮安打桶冷水!誰敢亂說什麼!一律杖斃!”
硃砂話落,人員已經散去,只有凝香還站在原地。
夏之紫勉強睜開眼,朦朧的所見讓他嘴角升起一某諷刺的笑容,假的!為什麼這時候會想到她,他怎麼可以褻瀆母后,夏之紫不斷的冷笑,笑的他自己都剋制不住體內的衝動時,手掌猛然鎖緊身側的人,幾乎是自殘的把人壓在身下!那就錯吧!
硃砂被推的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回神人已經換了位置。
夏之紫緊緊的扣住身下的人,身體不斷的摩擦,卻因為不知章法,只是不斷的磨蹭,嘴裡嘟囔著什麼一句也聽不清楚。
硃砂突然多了抹心疼,她可憐的紫兒坐在這個位置就註定有多少人想算計他、依附他甚至想得到他,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尚且開得起,以後他的無奈何止這些:“紫兒,紫兒醒醒,紫兒我是母后。”
夏之紫抬起頭,眼裡盪漾著朦朧的水霧,狹長的眼睛如今充滿不甘和迷惑:“娘……娘……”夏之紫不知醒了沒有,突然眼淚滑出眼眶,頭深深的埋在硃砂的脖子本能的撩撥。
硃砂的手按在他背上兩掌處的穴位,見他不醒,手指猛然用力,身上的束縛蕩然無存,硃砂做起來哭笑不得看著縮卷著身軀抱在一起的身影,他到底是長大了。
疏桐端著藥過來。
硃砂掰開夏之紫的嘴,強行灌進去!
榮安已經打來冷水,愧疚的看著床上的人,他縱然是死也彌補不了他的疏忽。
眾人合力把皇上拖進水裡,冷水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不會如此快生效,夏之紫難受的哭著,緊緊握著硃砂的手,眼淚不斷的往下掉,似是不甘似是委屈!他怕!他怕沒有準備下的一無所有。
硃砂心疼的抱住他,甚至不去管他本能的摩擦,看著紫兒哭,她甚至想要鞭屍,她驕傲的紫兒何時如此痛過,何時如此無助:“乖,忍忍就過去了,紫兒,沒事的,沒事。”
榮安、疏桐、凝茶跪在地上,眼裡紛紛含著淚水。
硃砂看著紫兒,在心裡發誓此事一定徹查,敢傷她的兒子,就該做好必死的準備!
“嗯……”夏之紫臉色突然青紫,稍後發瘋般的掙扎,內力衝破木桶瞬間四分五裂!
硃砂淡定的接過疏桐手裡的黃毯,幫紫兒蓋上:“再去打桶水。”
夏之紫微微睜開眼,神智似乎有些清醒,但渾身無力,額頭上的汗一層蓋著一層,他緊緊的攀著身邊的人,呼吸稍稍急促。
硃砂任他抱著,寵愛的捋順他沾溼的頭髮:“沒事了,忍忍——”
夏之紫似乎真的醒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突然摟的更緊更緊,臉埋在硃砂懷裡,肩膀不斷的聳動,害怕恐懼無助瞬間擊碎了他的高傲。
硃砂深深的吸口氣,淚水也忍不住在眼裡打轉,但她忍住了:“紫兒,你聽著無論發生什麼你還是你!是大夏朝的皇帝!是母后的紫兒!”
夏之紫知道,他知道!他不是怕那些,他也不知道怕什麼!只是想哭,沒來由的想哭,或許是此刻的母后太溫柔,或許是此刻的母后讓他沒有戒心,他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他現在覺得自己很沒用很無助很怕!
疏桐打好水靜靜的跪在一邊。
硃砂心慌的嘆口氣,扶他到床上:“躺一會,給你包紮傷口。”說完硃砂轉身。
夏之紫急忙拽住她,雙眼無神。
硃砂笑著摸摸他的頭:“乖,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