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蹭了蹭找了個好位置睡下。
曲雲飛點點她的腦袋:“睡,就知道睡,等你回了宮被剝皮抽筋都不知道。”想到鄭貴人竟然能跟夏之紫說上話,曲雲飛就覺的荒謬,鄭貴人莫不是真以為瞞過了任何人存在宮中吧。
硃砂不舒服的揮開曲雲飛撥弄她頭髮的手,皺了一下眉又鬆開,沒有轉醒的跡象。
曲雲飛停了一下手,隨後繼續把玩:“怎麼懲治苗帆才夠意思?”曲雲飛想著把髮絲放在鼻尖輕嗅。
徐君恩沒有睡,時不時起身在竹樓前巡視一圈,確保裡面的主子安穩,可想到裡面還有另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徐君恩恨不得不起身。
……
同一片夜空下,睡著萬種心思的人們,夢著相同或者不同的未來。
夏之紫從床榻上起來,總有什麼如芒在背。
孔七子見皇上醒了,也坐起身趕緊為皇上披上外衣:“皇上,這麼晚了您不睡會。”
夏之紫哪有心情睡,他現在只想知道鄭貴人在做什麼?他這些天只所以宿在這裡,很大的原因是怕鄭貴人會亂來,可惡!簡直陰魂不散,他都布好了局一定能把鄭貴人弄出宮,想不到這也能被她碰到孔碧,簡直是沒有天理。
孔七子急忙下床,為皇上穿靴:“皇上,天寒了,安寢吧。”
睡不著,夏之紫看眼給他穿鞋的手,心煩的把她揮到一邊:“你這裡新來個嚒嚒是嗎?”
孔碧一時回不了神,平日皇上雖然談不上溫柔,但是還不會如此推她,孔碧的眼角立即染了一層水氣,本就惹人憐愛的容顏更加惹人垂憐:“皇上……”
夏之紫頭疼不已,他不明白女人為什麼覺的她們擺出這幅表情男人就該哄著,這種事如果不是對自己深愛的女人,其她女人就算哭死,男人只會覺的好笑。
夏之紫是帝王,被硃砂灌輸了很多想法的帝王,所以他就算不耐煩也把孔碧攬進了懷裡安撫:“好了,好了,朕只是有些心煩。”
孔碧柔順的靠在皇上懷裡,聲音帶著修飾過的柔軟:“都是妾身不好,惹皇上心煩了。”
這話算對了,如過不是她多此一舉把鄭貴人留在宮裡,他至於chou出時間煩這些事,夏之紫渾然不覺美人的暗示,一門心思擔心他的事:“你宮裡是不是來了新人。”
孔碧更加嬌柔,手已經深入皇上衣襟:“皇上指誰?最近妾身宮裡進了不少人。”
夏之紫一棒子全打死:“進那麼多人做什麼?宮裡的用度有品級管著,你也不怕後宮抓了把柄。”
孔碧聞言頓時臉色慘敗的收回手,趕緊澄清:“妾身不敢,妾身只知服侍皇上,不懂後宮的心思,請皇上恕罪。”
“朕知道你不懂。”說完柔情萬分的扶愛妃起身:“朕擔心你被人利用。”
一句話讓孔碧頓時安心,只要皇上信她比什麼都重要,孔碧靠進皇上懷裡,嬌弱的堪比浮柳:“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在宮裡無依無靠早已有人看臣妾不……”
夏之紫立即打斷她:“你院子裡的人交給榮安處理如何。”不是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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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230+加更三
157留下
孔碧感動的險些哭了,她就知道皇上會幫著她,皇上最寵的人還是她:“皇上,妾身,妾身……”說著羞澀的垂下頭,手指有意無意的勾著皇上邀寵。
夏之紫哪有功夫看她那點心思,解決鄭貴人才是他當務之急。
宮內的薰香徐徐燃起,睡不著的深宮夫人多不勝數,皇上不久歇後宮,來的那麼幾天又在固定的人那裡,怎能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曲典心披著單衣,細心的修剪窗前的燭火。
弄詞端來熱水為少史擦拭胳膊:“少史,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皇上宿在七子殿?”
弄詞不好說話,低著頭不敢言語。
曲典心柔聲一笑:“怕什麼,皇上就是住在她那裡我也只能是問問,瞧把你瞎嚇的,跟了我這些年,我還能為這些事降罪你不成。”
弄詞也忍不住笑了:“小姐當然不會。”
“貧嘴,又叫小姐。”
弄詞見主子真不生氣,便大了幾分膽子嘀咕:“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經常宿在孔七子那裡,那個孔七子有什麼好,不就是長相妖媚了些哪有小姐好看。”
“這話可不能亂說。”說著拿了毛巾小心的拭手,口氣不見責怪。
弄詞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