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從此,我每晚都和小白睡一起了。
某天發燒,小白忙得焦頭爛額,好容易伺候我睡下,才得空在床邊喝粥。我說我喜歡喝白粥。小白餵我喝完粥,卻說自己先前吃過了。
從此,每天早上都有一碗白粥了。
某天來了一通電話,我正捂著脖子走神,被鈴聲嚇得毛骨悚然,尖聲叫著把電話打落在地,同時摔下的還有一隻杯子,一打消炎藥,一把剪刀,一盒酒精棉球。
從此,小白的房間裡沒有電話了。
又是某天晚上,我喝完白粥,見小白去客廳接電話,便悄悄跟了過去。小白很激動,提到什麼照片,什麼什麼孩子,什麼什麼什麼癌症。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
小白給我拿來一封陳天瑾的信,裡面有一張照片,一張信紙。照片上是一個長得像我的孩子,信紙裡說孩子得了血癌,求我貢獻骨髓。
最後,孩子得救了。陳天瑾對我說:“謝謝你救了我家然然。我除了這顆心,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嫌棄就是。”說罷,按在胸口的五指深深陷了進去,生生挖出一顆鮮血淋漓跳動不止的心臟,“我的心就在這裡,你拿去吧。”
我在轟隆隆的雷聲中驚醒。陳天瑾嘴邊汩汩冒著鮮血的模樣揮之不去。
“怎麼了?”小白急忙摟住我,“又做噩夢了?”
我摸索到胸前,找不到那個骨頭形狀的吊墜,心一下子就沉了:“我項鍊呢?”
“什麼?”
“在哪裡?!”我抓著小白的衣領,歇斯底里,“它在哪裡呢?!”
“被你丟了。”
我怔了怔:“你騙�